“你……”吕欣童怒不可遏,“噌”的跳起身来,手指真夏竜面门,骂道:“你才猪脑子呢。本小姐才智过人,聪慧无双,又岂是你这种只知道使蛮动粗的笨狗熊可比的。”一摆手,“行了,看在你为我操心劳力的份上,过去的一切,我就原谅你了。时候不早,你赶紧走吧,本小姐要睡了。”转身来到桌前,倒了杯茶,抿了两口,嘻嘻笑道:“等睡醒了,看我怎么戏耍那三个笨狗熊。”
回转身来,见真夏竜仍呆立原处,两眼瞪着自己,身子发抖,奇道:“咦?你怎么还没走啊?走了,本小姐要睡觉啦。”回转榻前,坐下身来。
真夏竜临来的路上,本打算借救她出庄为由,要她答应嫁给自己。孰料,计划落空了,气的浑身乱抖不止,顿足道:“吕欣童!你太不知道好歹啦!你,你自以为是,目中无人,你就是蠢猪,笨熊。”
吕欣童又惊又怒,“噌”地起身,怒目相向:“呦呵!你还敢骂我?滚!滚出去!”
真夏竜见她这般瞧不起自己,心里愤怒不已,加上对她喜爱至深,两下里交织在一起,化作一股冲动,终于爆发了:
真夏奄两眼青光乍现,骇的欣童小姐心里发悚,不由自主地朝后退了两步,“你,你想干嘛?”
脸露狞笑,“我想干嘛?嘿嘿——”
话未再说下去,姓真的小子,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把娇小瘦弱的欣童小姐一下子扑倒床上,上手就扒姑娘的衣服。
吕欣童万没料到他竟会对自己做出这等事情来,又惊又怒,又羞又臊。只喊了一噪子,被真夏竜用手把口鼻给堵上了,“哧啦”一声,把衣服给撕开一块儿,露出嫩白如雪的左肩来。
欣童小姐虽是弱小女子,但现在她豁出去了,奋力挣扎,一抬右膝盖,正顶在真夏竜的裆部,疼的这家伙“嗳唷”一嗓子,足足蹦起三尺来高,吕欣童趁机忙朝门外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喊大叫:“不好啦,有贼人,杀人啦!”正欲夺出门去,被真夏竜追上来一把拽回,搂住便亲。
门外的小翠顿时大惊,急忙跑进屋来,抄起桌子上的茶壶,对准真夏竜的后脑勺猛砸下来,真夏竜吃痛难禁,再次撒开手来,暴喝一声,回手一掌,将小翠姑娘瞬间击飞了出去。
你说怎么就这么寸?小翠姑娘的太阳穴正巧碰在桌子角上,“啊”地一声惨叫,姑娘家香消玉殒,一缕香魂飘往鬼门关。眼瞧着陪伴自己多年的好姐妹,为了救自己而丧命在恶魔的掌下,吕欣童岂能不怒?心疼的直哆嗦,泪珠儿簌簌落下,实不敢在此久留,心一横,急忙跑出门去。
且说这个时候,守在正门的张三、李四闻听见呼喊声,甚是惊疑:“咦?咋的了?出啥事儿了?大半夜的不睡觉,姓吕的丫头瞎叫喊个啥?发癔症?”这时,张三对李四说道:“李四,白堂主不在,我守在这儿,你赶紧过去瞧瞧,到底出了啥事儿?”
“好!”李四点点头,手持弯月钢刀,迅速跑了过去。
且说欣童小姐居住的房间在中院,与正门相隔有段距离,约摸半柱香的功夫,李四方才赶到,“姑娘,出啥事儿了?大半夜的嚎叫个啥?”
吕欣童用嫩白的玉臂抹了把眼泪,抽噎道:“有贼,有贼闯进我房来要杀我!”
李四惊愕不已:“啥?不可能吧。我俩明明守在正门,没见到有人进来呀!”
吕欣童怒火直冲头顶,柳眉倒竖,杏眼怒睁,忿喝道:“白痴呀你!你家进贼会走正门儿的。他是从后头翻墙进来的。”纵在慌乱之际,吕欣童仍能想出办法来。转了转眼珠,对李四说道:“小子!你不是奉萧大侠之命,留在这儿保护我的安全吗?眼下贼人要来杀我,你还愣在这干啥?还不赶紧捉贼去。快呀!”俨然一副主人的口吻。
李四一时惊愕不知所措。其实,他留在这里,哪里是来保护吕欣童的,分明是看守“犯人”的,心想:“反正有张三守在门口,谅这丫头也逃不出去。”“奉命”前去捉贼。
来到吕欣童居住的房间门外,见到闻讯赶来的几名家丁,正对着被堵在门里头的真夏竜破口大骂:“好个没良心的,枉吕老爷一家人待你不薄,你竟然恩将仇报,一再干出丧尽天良的事情来!先伙同贼人毒害老爷,后对小姐无礼,现在,你居然把小翠姑娘给杀了,你当真是丧心病狂!连畜生都不如!”众人齐口相向,咒骂不止。诸多不堪入耳的咒骂声,犹如千万把利刃,齐刷刷刺向真夏竜,骂的他体无完肤,羞愧不已,真恨不得找个老鼠洞立刻钻进去,永远不要再冒出头来。
李四见状,怒不可遏,大喝一声:“好个恶贼,竟敢在我面前行凶作恶,看我不拿你。”话音未落,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二话不说,挥刀便剁,俩人立刻打斗在一起,打了个势均力敌,难解难分。
且说吕欣童,骗开了贼人,心中稍喜:“此时不逃,更待何时?不然小翠,她可就白死了。”面向自己房间的方向,手贴心口处,哽咽道:“小翠!我的好妹妹。眼下姐姐顾不上你,不过请你放心,有朝一日,姐姐一定亲手宰了真夏竜这个畜生崽子,给你报仇雪恨!”抹了把眼泪,急忙朝后院儿马厩方向奔来。解了绳索,牵过小红马,正欲从后门逃出庄去,见门上被人上了重锁,心中甚恼:“可恶!这帮狗东西,果然是来看住我的!”无奈,只得转奔正门而来。临经过大槐树下时,眼珠一转,心生一计,俯下身来抓起一把沙土,认镫上马,直奔正门而来。
经过中院时,远远瞧见真夏竜与李四仍打斗不休,压根顾不上这些,纵马直奔正门赶来。
且说张三,见到吕欣童纵马直奔正门而来,势头甚是猛烈,心下大惊:“不好!这丫头怕是要逃出庄去。”飞身上前欲行阻拦,欣童小姐一把沙土扬来,张三大惊失色:“不好!有暗器。”急忙侧转身躲闪过去。吕欣童纵马夺门而出,她担心向东走会遇上萧鸿峰一伙,自己断然不敌,勒缰调转马头,手扬马鞭,催马向西飞奔。小红马知道主人有难,不敢懈怠,四蹄如飞,犹如凌空御风一般。
见吕欣童夺门逃出庄去,张三气得“哇呀呀”一阵吼叫,知道自己失责,定然难逃一死,就算拼掉性命,也要把这臭丫头给追回来,火速来到庄子后院儿,牵过一匹马,纵飞出庄,一路追了过去。
吕欣童逃出庄后,生怕被贼人给追上,一路上狠下心来,不停地扬鞭催马急奔。要晓得,她一直把小红马当做妹妹对待,哪里舍得用鞭子抽打它,然而此番为了逃难,纵有百般不忍,她也只好破例了。
奔跑了大半夜,足足奔出庄子数百里,吕欣童早已疲惫不堪,手抚马儿鬃鬓,柔和道:“小红,姐姐有些困了,借你的背当床,好好睡上一觉,好不好?”小红马一声嘶鸣,想必是答应了。吕欣童舒心地笑了笑:“真乖!”俯身趴卧在马背上,双手抱住小红马的脖颈,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小红马不敢惊醒主人,马蹄哒哒哒,稳稳的向西缓缓前行……
不知过去了有多少时间,忽然,闻听到小红马急促的嘶鸣声,吕欣童惊醒过来,揉了揉惺忪睡眼,“咦,天大亮了!”朝正前方一瞧,“妈呀!”一场灾难又降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