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的,师傅。”小太监应道。
安凝芬一去郊外的寺庙便是三天,眼见着日子差不多也到了,但人却还在外头未曾回来。
只派人送的封信来,信说主持说她需要在寺庙之中再清修一段时候,除掉身上的厄运,以保平安。
香菱把这件事情说完,马上又撇了撇嘴道:“小姐,安凝芬现在是有去无回了,眼瞧着你差不多也要去那寺庙里头,万一是和那人正好撞上了,岂不尴尬。”
“尴尬不尴尬,这我就不曾知晓,但安凝芬既然是在外头迟迟不愿回来,就说明是发生了一些事情,叫得她没胆子再回我们定安侯府。”莫安溪吹散了自己清茶的浮沫,不紧不慢说,“既然他不愿意回来,那我们就去看看她。”
莫谦宇派出去的那些人一点几天也没有传回来一个有用的情报,这不由得是叫两人有些担忧了。
若是赵大娘和安凝芬在外面故意生些事端,却又把这工作做得很好,隐瞒着不让他们知晓——
那这问题可就大了。
“小姐一人去倒是没有问题,只是按照这习俗,定然是要夫人陪着同去的,小姐和夫人两人现在的关系,真的是叫我看着都着急。”
香菱也算不清楚莫安溪和穆芙蓉两人究竟是有多久没有见过面,没有讲过话了,整日见着莫安溪在自己的海棠园里头,香菱便觉得这日子多了几分度日如年的味道。
“这有什么好着急的?”莫安溪一点都不见得慌张,“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该缓和自然是会缓和,现在时机未到罢了。”
“小姐心里头可是有了计策?”香菱眼睛一亮,正准备竖起耳朵听,却被莫安溪打消了自己的念头。
“这种事情讲的不过是一个水到渠成,何须我在心里头放置什么计策?”
莫安溪呷一口清茶,眼中波澜不兴。
莫翼风这几日是为这件事情着急了,但她不同,一点也不急。
穆芙蓉只要是能够想开其中的缘由,自己母女之间的关系定然能够得到缓和,不然单靠着她的一张嘴,穆芙蓉问起些事情来就是百口莫辩。
莫安溪便就着这样子清闲的过日子又过了两天,安凝芬迟迟不见从寺院里头回来,莫安溪也别无他法,只得动身。
莫安溪侧身躺在自己的美人榻上,指点江山道:“香菱,把该带的东西都带齐全了,还有那一些我特地吩咐你准备的也千万别落下。”
“小姐,你那包里头的东西确定要带过去?”
香菱想起自己在那行囊里头看见了些什么东西,至今还有一些毛骨悚然。
根本想不到,莫安溪居然是会弄一些带血的动物的皮毛,虽然没有什么腐肉的味道,但这叫人看一眼也觉得毛骨悚然。
莫安溪前世见惯了大风大浪,这手段还是从一个后宫嫔妃那头学来的,默了会才淡淡道:“有什么问题吗?”
“没。”
“既然没有问题,那便是快些给我收拾,免得到时候在临走之前又被这些东西整得手忙脚乱。”
“不过小姐,你是不是还忘了什么事?”香菱把那行囊里头的东西又放好,神神秘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