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我是不是做错了?薛鹏问他。
陈玉楼淡淡一笑:你是我哥们,出发点为我好,何来做错之有?
可是我如果不当场提出来,是不是就现在好了,害的你成了全校的罪人。
薛鹏停下来,低头看着跑道。
哈,如果这样也算罪人的话,那世界上还有干净的人吗?陈玉楼大笑,走,我们去喝酒,不醉不休。
嗯!说起来就很奇怪,你的稿子是怎么流出的呢?
两人边走边聊。
虽说陈玉楼也很失落、很愤怒,但这件事并没有给他带来特别严重的影响。
首先他并不缺钱,之所以参加比赛,也是为了检验自己的天赋与努力成果。
其次,退一万步讲,就算真被丁晶莹拿到第一名,结果还是一样。那作品,仍旧是他陈玉楼的。
他甚至已经做好最坏打算,那就是再设计一幅稿子。
但那是最坏打算。
陈玉楼在设计这稿件时,是有那么一瞬灵感迸发的。
灵感就好比小太阳,印刻在他脑海里,其他人只能偷走稿子,却偷不走灵感。
当天,陈玉楼请薛鹏撸串,完后又去附近网吧通宵游戏。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6点,两人才离开网吧。
12月的清晨,江城非常冷。
俩人从网吧一出来,就被一股冷风盯上。
薛鹏一哆嗦,抱紧膀子缩着脖子:哎哟,北风那个吹啊。
走吧,去我那里睡会,上午还有课呢。陈玉楼发出邀请。
不去了,我直接回学校。薛鹏摇头,拍拍陈玉楼肩膀,老陈你加油,一定要拿下冠军,我们不能平白无故背黑锅。
嘿,你还想着那事呢?陈玉楼淡淡一笑,好,我努力就是了。
两个分开,陈玉楼回住处小睡,上午十点有课,三四个小时足够他休息了。
薛鹏也回到学校,打算回宿舍去,找颜波问清楚。
虽说他在陈玉楼跟前啥也没说,但一整晚打游戏脑子却没空下来,一直在思索、分析。
想来想去,薛鹏认为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马嘉豪和颜波在搞鬼。
哼,马嘉豪那家伙,平时对我和老陈看不顺眼,那天却突然有兴致跟我们打牌?还请我们吃宵夜?我记得那天老陈的稿子,就是摊开来放在桌上的,肯定是他给漏的风。
薛鹏自说自话,转身进了小巷子。
他打算先去吃早点,再回去找那俩货。
不吃饱肚皮,怎么和他们开喷?
刚走了没几步,突然前方出现两个流里流气的家伙,堵住薛鹏去路。
薛鹏下意识地抬头看看,又回头,发现身后也有一个人。
三个人手里都拿着棒球棍,冲薛鹏冷笑。
领头的那人道:小子,你挺有种,大庭广众下,敢让我们校花下不来台?
薛鹏嗤笑:原来是丁校花的走狗,来来来,尽管来,爷今天不把你们整趴下,就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