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楼站在彭泽琪身后,突然呆住了。
之前他只想着帮其刮痧,完全忘记刮痧需要脱掉上衣这一事实。
现在该怎么办?
彭泽琪虽然活泼开朗,可也是个正儿八经的姑娘家,会愿意这么做吗?
哦对了,刮痧好像是要刮在皮肤上对吧?我可先说好哟,别被本姑娘的冰肌玉骨震惊到!哼哼,还好我每天要跳舞,都穿着运动内衣,不然真是便宜你了。
嘻嘻哈哈中,彭泽琪脱掉外套,一片雪白映入眼帘。
陈玉楼心一动,强忍住不安分的眼神,默默地为她刮痧。
她是我哥们儿,是我哥们儿!可内心深处,仿佛有一只小猫,不停地抓挠陈玉楼,别捣乱,不许乱想!陈玉楼,你已经有女朋友了。
深呼吸数次,陈玉楼才勉强按压住内心的青春悸动。
眼前这尊冰肌玉骨,在他眼里,渐渐幻化成冰冷无生命的艺术品,虽然美好,但不可亵渎。
他当然不是普通刮痧,暗中运转内劲,将所有力道集中到勺子边沿,轻轻一刮,既不会疼痛,又能舒筋活血。
五分钟不到,彭泽琪就感觉浑身舒服,连鼻塞的症状都消失了,浑身无比舒畅。
好了,快穿上衣服,免得又着凉。陈玉楼道。
哇!老陈,你干脆出去当江湖游医,造福一方算啦!
她无比惊喜地回头看着陈玉楼,漂亮的大眼睛亮闪闪的。
嘿,以后要是靠老本行次不了饭,我干脆就听你建议啦!陈玉楼忙着收拾东西,你可以在这里休息片刻,也可以回宿舍,我得去医院了。
嗯嗯,你忙吧。
其实彭泽琪很想和陈玉楼一起,但她也知道,自己眼下还没衣服穿。倘若贸然这样出去,明天校园里一定会传满八卦。
陈玉楼匆匆拎着药来到医院,给薛鹏饮下。
此时薛鹏已经醒转,除了韧带还没恢复,其他一切都蛮好。
看到陈玉楼,他十分高兴,想起之前被打的事,又很是担忧。
老陈,欧阔海是个神精病,家里有钱,什么都做得出,你离他远点。
虽然薛鹏知道陈玉楼的能力,却更知道钱的神通。
嗯,放心,这件事我会摆平的。喝完躺下,我帮你推拿。你伤的地方很特殊,不料理好,以后会很麻烦。
陈玉楼刚说完,病房门打开,有个老头儿坐着轮椅进来。
老人家满头银发,脸上布满皱纹,鼻子上还有一道倾斜的、深刻的伤疤。
虽然看起来苍老,却又精神矍铄,看似浑浊的目光,能洞穿一切的样子。
陈玉楼很诧异,这间病房之前就只有薛鹏一个人住来着。
老头儿笑眯眯地看着两个年轻人,算是打招呼。
陈玉楼和薛鹏也非常有礼貌地跟他打招呼:爷爷好。
好,好,唉,小伙子真精神,怀念哪!
老头感慨着,转动车轮来到病床前,艰难地往床上挪。
薛鹏等下。
陈玉楼拍拍薛鹏肩膀,阔步走到老头跟前:爷爷,我来帮你。
唉,谢谢啦,人老了,不中用了。
陈玉楼抱他上床,帮他塞好枕头,老头半坐在床上,又指着旁边的桌子道:小伙子,能帮我把收音机和耳机拿来嘛?
给您!陈玉楼将东西递给老头,我就在那边,一会儿才走,有什么需要您跟我说就行。
嗯嗯,老头子我是不会客气的,哈哈!
老头哈哈一笑,塞上耳机开始听广播。
他一直转头看着窗外,好像那里有什么了不起的风景。
陈玉楼很快帮薛鹏治好伤,和老爷子打声招呼便离开了。
他现在,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