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楼紧随谢强进去,那家伙很狡猾,每走几步,都要回头看看周围的环境。
幸亏陈玉楼动作麻利,才没被发现。而且在同时,还无意间发现了跟随他们俩的谢思颖。
在进厂门之前,陈玉楼拦住谢思颖。
思颖,你怎么跟来了?他压低嗓音问。
谢思颖脸色如灰,神情冷漠。
家里发生过灭门血案,谢思颖身负血海深仇,对整个世界都充满怀疑。
而陈玉楼的出现,让她的心开始温暖。可今天,陈玉楼和谢强之间奇怪的联系,又打破了那股温暖。
我正想问你呢,你跟着谢强做什么?谢思颖冷冷地问。
陈玉楼知道,谢思颖一定是误会什么了。
相信我,回头我仔细给你解释。不过你得先跟我说,他是什么人?
谢强,我爸爸以前的司机,我一直怀疑他和我们家的案子有关系。
陈玉楼冥思片刻,点头道:思颖,你先回去吧,我进去看看。
不,我也要去。
谢思颖摆明了已经不信任陈玉楼。
看着女孩倔强的眼神,陈玉楼十分无奈:唉!好吧,去可以,但你得听我的,不能冒失。
谢思颖点头:好。
两人进到厂区。
虽然老厂区建筑物很多,可是能住人的却不多。
他们很快就在其中一栋类似办公楼的建筑物中,发现了有人居住的痕迹。
二楼的走廊尽头,有一张破旧的办公桌,如今已经成为灶台,墙壁上有新鲜的油烟渍迹。
站在楼梯口,陈玉楼就能听到房间里的声音。但是从这里过去,很容易被房里的人发现。
我们下去,窗口想办法。
在一楼?谢思颖诧异地问。
她用看傻瓜的眼神看着陈玉楼。
即便她跟着师傅学习武艺那么多年,尤其是精通轻功,可也不敢夸口能够从地面一跃而起,够得到二楼。
毕竟这厂房属于自建房,层高比较高。
可陈玉楼却做到了。
他带着谢思颖,来到一楼相对应的房间外,轻轻一跃,踩上窗台,又借着一楼的窗台一用力,跃上二楼。
谢思颖无比震惊。
虽说有窗台助力,可是这外沿很狭窄,为了防止雨水倒灌,又被泥瓦工抹成坡形,根本无法立足。
然而陈玉楼就像一只燕子,稳稳地立在窗台上,猫腰静息,凝神倾听。
其实他不止可以听到到房间内人的对话,还能看到大部分的环境。
房间居然被打扫的很干净,两张桌子搭着木板,拼凑成一张双人床。
刀疤赫然在屋子里,另一个人,就是手臂奇长的男子,谢强。
刀疤坐在床上,谢强站在他身边,轻轻抚摸着他的肩膀,那动作,让陈玉楼看的浑身发毛。
两个人居然如此亲密?难不成是父子?
可是看年纪,绝对不像,他们最多相差十岁。
不像父子,倒更像情侣。
以后不要再那么疯狂,做那种事了。
谢强道。
刀疤哼道:我就想弄死几个,来给自己垫背。
不成,你死了我怎么办?别忘了,咱们可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
哼!
今晚吃饱点,夜里还要干活呢。
又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