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行人来来往往,这阴暗逼仄的小巷子,到处湿漉漉长满苔藓,丢满垃圾,倒是一个人都没有。
陈玉楼摸摸鼻子,面对对方的责问,心里有点虚。
他低下头,左顾右盼,嘀咕道:谁在跟踪你?想多了。
哼,最好是,别以为你帮过我,我就会对你充满感激或者怎样!离我远点!
谢思颖眉头紧锁,推开陈玉楼,离开现场。
陈玉楼耸耸肩,不能不管,等她走远再追上。
这丫头,耳朵可够灵的,快赶上我了,是真正的功夫高手哇!陈玉楼暗道。
却说张三华在家里被打的七荤八素,房间内的家具也都被谢思颖砸的一片狼藉。
他好容易等陈玉楼、谢思颖离开,才挣扎着爬起来,喝口水,给自己找了点止疼片,鼻青脸肿回到前面店里。
刚回到店里,就遇到一个客人。
这客人穿着白衬衫,黑西裤、黑皮鞋,黑瘦黑瘦的,模样不咋出众。
在张三华眼里,他就和平时来买烟酒的客人没区别。
干啥?
张三华扶着后腰,没好气地问。
客人递上一张20元的钞票,指了指柜台里的一种烟,那种烟是山城本土产,9元一盒。
这个,来两盒。
客人声音低沉。
张三华没好气地给拿出两盒,便坐在一旁休息。
客人问:不是九块钱一盒么?找零。
张三华眼皮子一翻:找什么零,谁跟你说九块钱一盒的?在我这里就是十元!
砰!
男人一把抓住他头发,狠狠往柜台上一砸。
张三华脑门,顿时破了一道口子,血流满面。
我擦
张三华刚骂了句,又被那人一下掀翻,脚踩在胸口。
找钱。
张三华这才意识到,自己今天遇到的全都是硬茬子。
好好好,别急,我给你找就是了。
他赶紧投降。
客人倒也没有继续施暴,退出柜台等待。
张三华爬起来,擦掉脸上的血,找了两元钱给他,那人拿了便走掉了。
我尼玛,我你十八代祖宗。他骂骂咧咧,又一瘸一拐去后面洗脸,一照镜子,口子足有2厘米,气坏了。
咣当!
张三华把怒气发泄到脸盆上,连盆带水,摔到院墙,血水四溅。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陈久宝笑嘻嘻地钻进来。
三华,怎么了这是?
他一看到张三华的脸,顿时吓一跳。
那脸盆就在陈久宝脚边转了一圈,最后倒扣在地上。
张三华转头一看,没好气地说:没怎么,你来干啥?
你答应我的事,忘了?钱和照片我都带来了。
陈久宝拍拍口袋。
张三华这才想起,自己还答应陈久宝办那件事。
哎,今天挨了三顿打,还没占到便宜,不如就去打别人一顿,把气撒了还有钱赚。
照片我看看!
张三华贪婪地看了一眼陈久宝鼓鼓囊囊的口袋,知道里边都是现钞。
这年头赚钱不容易,几千元在张三华眼里,绝对是大钱。
陈久宝拿出手机,翻找陈玉楼的照片。这是他和那父子俩交涉时,趁其不备偷拍的。
你看,就是这货。
陈久宝把手机递给张三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