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姨，凌少他……也来了吗？”

闵仁休息完之后，走到外间，就看到挤挤攘攘的一群人，都是曾经熟悉的各位，眼底闪过一抹阴沉。

秋姨转过头，见是闵仁，笑道：“你休息好了？”对闵仁的问题避而不谈。

“好了。”闵仁已然从秋姨的笑容中，察觉到他的不受欢迎，转而道，“秋姨，我先去看看病人。”

“那你快去，省的阿晴她回来还要着急。”

“嗯。”

乖巧的模样，和在沈知晴面前阴阳怪气的态度，形成了明显的差别。闵仁转过身的那一刹那，面容上的笑容僵硬了片刻。

白大褂的身影消失在感应门后。

管家才缓缓开口：“闵医生，变了不少。”

“女大十八变，男大自然也会有不小的变化。路还是要他们自己走的。”秋姨对闵仁的态度有些模糊，只说了这么一句。

的风，带着这个国家独有的特色。

一堆人挤在小小的诊所里，略显拥挤与诡异。诡异之处在于，除了特殊的几个人，其余等人都穿着黑色西服，站位杂乱中有序，却又格外安静。

“等了这么久，阿夜和阿晴不打算回来了吗？”秋姨开口抱怨。

管家还是那副表情，淡定地说道：“夫人她受了惊吓，先生定要好好安抚她。”

“……这倒也是。”冷冰冰的狗粮塞进嘴里，秋姨一边感叹于吾家有儿初长成，一边庆幸于这世上还有人能让凌司夜感到眷恋。

瞧瞧，以前面不改色把女人赶出办公室的冷面阎王，现在都会关心妻子的心理感受了。

秋姨正想着，外面一阵骚动。

“秋姨！”沈知晴红扑扑着脸蛋，来到秋姨的身前，眼神闪烁，余光常常瞟着身后的人。

秋姨应了一声，见沈知晴这个状态，知道她是从昨晚的惊吓中恢复了：“餐厅菜色味道怎么样？”

“还可以。”沈知晴还是头一回和凌司夜在外面的西餐厅，享受烛光晚餐。

耳边是悠扬的小提琴曲，眼前的人被昏黄的灯光朦胧成画卷，氛围刚刚好，暧昧和情愫在两人的空间范围内流淌。

凌司夜慢腾腾地靠近沈知晴，在她身边站定，一幅守护者雕塑的模样。

“那，接下来，和你谈点正事。”秋姨收起了笑容，脸色变得严肃了起来。

沈知晴脸上的热度慢慢消退，封印了的记忆重启，昨晚的恶性事件和噩梦有很高程度的重叠。

这已经不是一次了，而是两次。

沈知晴是一个无神论者，同时也是一个唯物主义者。

时间可以简单地分为过去、现在、未来，人们往往只能解释“现在”的存在，预知未来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能力，她所做的噩梦是不是这种能力？

不管怎么说穿书给了沈知晴认知世界的另一种方向，但预知能力还不在她的价值观之内。

“你说吧，秋姨，我听着。”沈知晴的手，从背后被人握住，她回过头看见凌司夜没有表情的一张脸。

沈知晴微微一笑，她能感受到凌司夜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