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成？不行，浪费你的天赋，不行。”沈以断然拒绝道。

沈知晴轻笑了一下：“爸，我记得你说过，做医生最重要的是一颗良心。现在病人病情严重，如果我不能救他，他会成为我一辈子的遗憾。”

“……你先把他的病情拿给我看看。”沈以最终还是让步了。

病情诊断，沈知晴早就放在包里，听了沈以的话，她立刻拿了出来。

病例从十多年前起，一直没有中断过，还有脑补拍片和药物清单，详细得不能够再详细了。

啪得一下，沈以将手中厚厚一打文件，甩在茶几上，吓住了捧着果盘的康悦：“这简直是胡闹？你朋友是谁？他这是拿自己的生命健康胡闹！我看，这病不用治了，让他等死好了。”

“爸。”沈知晴连忙起身，安抚地拉下沈以。

康悦回过神，将果盘放在茶几上，拿起那打病例，气得脸上笑容都没有了：“你爸说的没错，既然这么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健康，那就放弃吧。”

沈知晴哄完一个，又得去哄另一个，她偷偷地瞪了凌司夜一眼。

接收到沈知晴的信号，凌司夜开口了：“爸，妈，既然那人现在想治病了，我们还是先给出一个治疗方案，到底是一条人命。”

冷淡的态度，好似他口中的人命不是自己一般。

沈知晴心底叹了口气，她没来以前，想必凌司夜就是这般糟蹋自己的命。

沈以和康悦说得都是气话，两人缓和了情绪后，凑到一块儿分析起“这名病人”的病情严重程度，期间又是生气得责骂了一番“这名病人”。

偷偷溜回原位的沈知晴，小心地靠着凌司夜，凑到他耳边：“知道你隐瞒病情的下场了吗？”

“凌夫人放心，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哼，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吗？”

“我已经签了契约，绝对会遵守契约上的条款。”

沈以一抬头，就看见沈知晴和凌司夜凑得极近，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沈知晴脸上还带着笑容。

他收回了目光，看到了“病人”的健康报告，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凌司夜，你多高啊？”

“189。”

“多重？”

“……爸，问这些干什么？”

沈以听到凌司夜警惕的声音，哼了一声：“好奇。”居然和“病人”的健康报告上的一致，他心中隐隐有了猜测，但也无法奈何凌司夜。

亲生女儿都帮着凌司夜隐瞒。

他还能怎么办？

如同沈以怀疑凌司夜一般，凌司夜也知道沈以怀疑他，但那又如何，死不承认，不就是了吗？

“怎么办？我爸好像怀疑你了？”怀中的女子幸灾乐祸地问道。

凌司夜点了点沈知晴的鼻子：“只要你不说出去，爸就不能把我怎么样。”

“那……我要是说出了？”

“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