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晴已经很久没有睡过如此久的觉,一时之间,和床难分难舍缠缠绵绵。
叮铃铃……
一把揪过凌司夜的枕头,她翻个身,把整个脑袋埋在两个枕头之间,试图盖住来电的铃声,终于漫长的一分半钟之后,手机铃声偃旗息鼓,再无声息。
叮铃铃……
打电话的人锲而不舍,一个电话不够,紧接着又来了一个电话。
到底是谁,扰人清梦!
沈知晴猛然直起身,头发凌乱似疯子,一把拿起手机,看到一串既熟悉又陌生的数字,极其不耐烦地摁下接听键:“喂,谁呀。”
那边的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沈知晴睁大了眼眸,低咒了一声,挂断电话,急急忙忙地洗漱换衣服,叼了一块面包,招呼张庆,就驱车离开了别墅。
昨天,决定要去r国之后,张庆效率很高地购买了两张票。
他知道今天要出门,可是这么早吗?不是下午的机票吗?
“夫人,我们现在就去机场吗?”张庆开车开得稳当,瞟了一眼车后座闭目养神的沈知晴,提出了心头的疑惑。
沈知晴忽地睁开了眼,眼底似乎闪过一抹冰冷的杀气:“是的,去机场,接一个人。”
张庆原本还想问问是谁,敏锐的直觉,让他闭上了嘴。
一路无言,两个小时的车程,硬生生被张庆缩短了半个小时。
“夫人,到了。”
“好的。”
半晌,车后座的沈知晴依旧没有动作,依旧闭目养神。张庆迟疑了一小会儿,解开了安全带,正欲推开车门。
沈知晴终于发话了:“坐着。”
“啊?”不是要接人吗?坐在车里接人吗?
心头有太多的疑问,张庆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问出口,他的经验告诉他,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何况,这个状态下的沈知晴真的好可怕,让他有一种面对盛怒总裁的恐惧。
有时候,危险是不能够躲避的。
“张庆,你觉得我对你如何?”
沈知晴一开口的话,把张庆的记忆调到了昨天和妻子儿子看抗日剧的场景,里头有一个土匪头子,就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然后土匪头子的手下就为他肝脑涂地,死了。
张庆忽然乐呵起来,也不怕了,那都是剧本,现实生活哪有这样的。
“夫人待我当然好了。”张庆说得真诚,有一回他儿子病了,沈知晴还放了他两天假。
“那我想你接下来做个聋子瞎子,可以吗?”
“夫人,你……说什么?”
沈知晴敢让张庆来,自然就有把握让张庆闭嘴:“张庆,司夜把你给了我,意味着你现在是我的下属,对吗?”
“是的。”
“那我现在让你做一个瞎子聋子,你愿意吗?”
“我……”
与此同时,车窗被礼貌地敲击了几下,张庆下意识地摁下了窗户的开关,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脸。
“闵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