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想喝点什么?”越占毫无形象地半躺在沙发上。
沈蝶一愣,环顾一圈,似乎没什么人。
“陈阿姨去买菜了,老爸生病了,我妈出国照顾他了。”越占眯了眯眼,“没有见到我父母,你是不是有点后悔?”
沈蝶无视了。
越占眼底闪过一丝不爽,“我妈喜欢端庄的姑娘了,你肯定不会讨她喜欢。”
“不喜欢就不喜欢呗,”沈蝶毫不在意,“我又不是你媳妇,你担心得太多余。”
越占勉强扯了扯嘴角。
真郁闷!
“米芾的真迹在哪,”沈蝶催促道,“待会我还要回家。”
越占一怔,“你就是为了字画跟着我?”
沈蝶没说话,一脸鄙夷地看着越占。
对啊!
越占心好凉。
慢吞吞地走了上去。
按了好几个机关,一张字帖才慢慢展现。
沈蝶正要上前,越占却忽然拦住了他。
“没有这幅画,你真不来我家?”越占声音很冷。
又暧昧!
沈蝶心头一凛,眼神真挚,“真的。”
这话落下,越占眉眼一松,再也不拦了。
沈蝶走上去。
小腿猛地一疼。
整个人扑了上去。
沈蝶眼疾手快,下意识朝着一边倒去。
字帖没事,可一个花瓶,摔得四分五裂。
刚刚自己脚抽筋?
不像抽筋啊!
被算计了!
沈蝶环顾一圈,一切正常!
毫无异样!
越占眼睛平静,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和前世一模一样。
一切都掌握在他手中。
沈蝶不想惹是生非,只好自认倒霉,咬牙道:“我赔!”
“赔不了。”越占走上前,扶起沈蝶坐在书房中唯一的椅子上。
“怎么会赔不了?”沈蝶急得下意识地抓住了越占的手臂。
越占这个渣男出了名的记仇。
自己欠了他,以后都不安生。
越占没有挣脱,淡淡道,“这个屋子的东西,都是爸妈在特殊的日子送我的。刚刚摔碎的花瓶,是我七岁时,老爸从一个拍卖会上花了几百万拍下来送我的,即便你有钱,也没办法,计算出,一个父亲对儿子的爱吧。”
沈蝶张了张口,没话说了。
呵呵!
这是个连环套路吧。
“其实我也不是很喜欢那个花瓶,”越占话风一转,“老头子没什么眼光,特别庸俗。我原本打算把它送给你的。”
沈蝶眼中带了庆幸,“那我摔了也不关系吧。”
越占冷冷看了她一眼,“但你我非亲非故,我总不好意思送你吧。”
沈蝶嘴角一僵,假装听不懂,勉强笑道:“我们明明是校友,同学之间,互赠礼物,也是一种友谊的交流。”
越占心一疼。
这是铁了心不愿意跟自己了?
两人是校友?
就两人经历,他算哪门子校友?
她会追一个普通校友三条街?
经常去他楼下围追堵截。
“你说的好像还有点道理。”越占假装有点信了。
沈蝶尴尬一笑。
沉默听着。
两人上辈子死磕了四年,她知道,越占现在绝对气炸了。
果然。
越占忽而转凉,“我送了你这么珍贵的东西,你至少也得反送我一个差不多价值……礼物。礼尚往来。”
沈蝶笑不出来。
这和赔钱有什么区别。
沈蝶眨眨眼,“有时候,两个人感情太好,金钱往往不重要。”
“你我感情好?”越占不信。
“好!”沈蝶斩钉截铁道,“在我心里,越占同学可是占有很大比例的。”
就像是公鸡叫。
小时候,沈蝶住在农村,没有闹钟,她听到鸡叫就起床。
现在,她看见越占,就想跑。
都快成一种潜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