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沈蝶并没有成为你的弟子。”进了门，秦韶就开口。

赵文正在舒舒服服地喝茶，莫名被打扰，皱起了眉头。

正想开口，瞧着沈蝶，眼睛一亮。

“小丫头，你来找老爷子，所为何事呢？”赵文笑得人畜无害。

沈蝶微微点了头，行了礼，坐在茶几一侧的凳子上，“近日有了一点疑惑，特意来请教老爷子，你我关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自然是朋友，”赵文话音一变，“也可以是师徒。”

男人一听，脸色发白，抓住赵文的袖子，声音发颤，“你，师傅，当真为了她，抛弃我与大师兄？”

赵文喝着茶，半天，才慢悠悠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相聚就注定离别啊！李皓，你是明白这些道理的。”

“我才不要离别！”李皓眼神凶狠，“别以为，你一句话，就可以摆脱我们！”

“到底是舍不得师徒一场，还是舍不得我给你们兄弟二人提供的资源呢？”赵文似笑非笑道，眼中藏了一抹浓浓的悲哀。

李皓大为不爽，“那又如何？我身为你的徒弟，你用资源为我铺路，今后我有名声，你的脸上，不也有光吗？”

赵文叹了一口气，“可你们，却是什么都不会！我毫无保留的传授你们学识，只是希望，有人能将我赵氏一字流传于世，以免被历史无情吞噬！”

声音渐尾，一行老泪差点从赵文眼角滑落。

李皓冷笑一声，指着沈蝶，讥笑道：“我不能，她就可以？恐怕，师傅还不清楚，沈蝶，可是年纪第一，倒数第一！”

赵文狠狠扇了李皓一巴掌！

“啪！”

沈蝶愣在原地。

这，还动手了？

李皓捂着红肿的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赵文半晌，才从嘴里吐出一句话，“你，居然打我？为了她，一个学渣？姓赵的，你疯了？”

赵文气得伸出手，又要给李皓一巴掌。

李皓不躲不闪，就站在原地。

任凭赵文打他。

赵文终究还是打不下去，喘着气，“滚，你给我滚！”

李皓不争辩，临行前，还看了一样沈蝶。

得意洋洋的。

你看，他舍不得了。

沈蝶一阵无语。

赵文喘着气，坐回了椅子上，稍稍休息了一会儿，才好些。

被沈蝶看见这一幕，老男人也有点不好意思，“抱歉，让你看见这一幕。其实，他俩都是孤儿，我收养了二人。本来打算让他们其中一人继承我的衣钵，却没想到，两人都没有这个天赋。”

沈蝶摇摇头，并没有在意。

赵文喃喃道，“我对他们两人的要求并不高，两人而今二十出头，要求两人创立新的一派，也的确有些强人所难。但我毫无保留教学两人十多年，却都只学了皮毛，这太让我失望了！”

赵文声音凄凉，“十多年啊！我一心盼望有人传承，到头来，都是我自己白白付出！”

沈蝶叹了一口气。

任谁花了十多年，养出那种货色，恐怕，都不会好受。

赵文沉默了一会，才终于缓过神，勉强笑道：“小丫头，找老头儿是什么事？应该不是为拜师而来。”

沈蝶想了想，“听说李皓的师傅是赵老师，左右无事，来喝茶。”

“你愿意来我这儿喝茶，我特别欢迎！”赵文打心眼的笑了起来，“我一直盼着和你一起探讨字画呢。”

沈蝶点点头，看了一眼天色，“今儿时间太晚了，还是改明儿。”

赵文有点遗憾，但一想到今儿一幕，也不好挽留。

“今儿下午怎么回事？”越占笑得人畜无害。

一点都没有生气的样子。

沈蝶深吸一口气，“有人利用我，搞事情。”

越占挑眉。

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