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不是小的抱怨,只是您这事做的实在不妥当。
哎,离飞自从知道了我将断袖的事和陛下说了后,他就开始发愁了。
你以为我想这样啊,这不是没办法吗?
那您也不能这样说啊,要知道,您可是丞相。
丞相也是人,再说了,不就是断袖吗?有什么关系。
离飞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我说,这关系可大着呢,主子,你知不知道,这流言蜚语是能害死人的。
我仍是不为所动。
你说我的名声是吧,我不在乎名声。
要是老爷和夫人知道了
他们已经死了。
我不该埋怨的,可是若不是爹爹让我扮成男子,而且还给我请旨给我弄了官职,我现在也不至于会这样。
说到底,还是我的身份惹的祸。
离飞看我不高兴的样子,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于是缓和了语气,小心斟酌着说辞。
小的只是不想看到,别人非议主子。
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才不管呢!反正我也不会当一辈子的官。
离飞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不住叹气。
我岂不知离飞的担忧,事已至此,又能如何,只能静观其变了。
马上就要入冬,天气已慢慢变寒,可是我的未来不知道是不是也是像这天气一般,慢慢入冬,变得萧瑟呢?
我已经多日未见云止,甚至连云止的书信都没收到过,虽然凭着云止的本事他是不会有事的,可是我这心里还是忍不住担心。
我现在的心很乱,我想和他说说话,我想他是能够明白我的烦恼的。
只是人不在,我也只能独自承受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生活变得不太平的?
仔细想来,大约是出征以后吧。梁国皇室,追乐楼,计谋是层出不绝的,这人也是一个接着一个出现,然后又消失。
好像就是回来之后,我的日子就变得不一般起来。
也说不上什么特别,我照样是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该睡的谁,然后继续上朝,似乎没什么变化。可是就在不经意间,突然多了事,又多了人,我还在犹疑的时候,他们已经嵌入了我的生活中来,再也抛不走了。
云止云止,是我之幸,可是我也为之遭受不少苦,也不知以后会如何,但愿一切都好。
何苦,你看看这个女子怎么样。
嗯,就那样。
你好歹看一眼啊。
窦非催的紧,大有我不看他就不罢休的样子,无奈下,我只好扫了一眼。
画上的女子长得还算可以,尤其是眉目很引人注目,不知是那女子本身就长这样,还是画师技艺好画得传神。
嗯,挺好的。
那你可要一见?
嗯什么?
我睁大眼睛看着窦非,好像他说了什么奇怪的话一样。
就是让你见见她啊,既然你对这位的印象还不错
我还是不太明白。
我为什么要见她?
窦非没好气卷起画卷,对我说:我不是之前跟你说过,会帮你介绍好女子吗?这女子家中是做玉器生意的,很是富有,而且我打听过了,这女子温静贤淑,琴棋书画都不错,你不最是欣赏这样的女子吗?我看她到时和你很相配。再说了,前阵子我问你的时候,你不是都同意了?
我什么时候同意的?我正要吼出来的时候,又突然想到,窦非好像是说过这样的事,不过我当时心不在焉的,也没怎么反对。可是,我哪知道他当真了啊?
既然你有这个意思,那我这就去找人说道去,三天后好像是个不错的日子,就定那天好了,至于地点啊,那就
行了,你停住。
这时候,你给我添什么乱啊?
窦非啊,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吧,我是真的没那个打算,这人我肯定是不会见的。
本以为我说了这话,窦非就会放弃的,可是,他板着脸对我说: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三天后,十一月初七巳时,青梧寺,这事就这么定了。
说完,他一耍袖子就走了,桌上只留下那么一卷画。
不是,这怎么就走了,我傻着眼望向窦非的背影,好一会缓过神来,问我身边的离飞。
你说,他说的是真的?
离飞略有犹疑地回答:回主子,小的看窦公子说的是真的。
那我真要去了?
主子要是不去的话,窦公子那边不好交代。
我去见女子干什么?
离飞忽然笑了。
小的认为这也是好事,就是见个女子而已,对主子你也没什么坏处,顺便也做个样子给别人看,这样您那断袖的事估计就没人信了。
可是,我就是一个
离飞笑的更厉害了。
那不正好,主子您什么都不用担心的,见女子总比见男子好吧!
我头疼,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