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不能失去(1 / 2)

甜妻高高在上 公子修 6786 字 2020-11-24

于是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迫使自己安然睡去。

即便不能像沈青青那样自故优雅,也不能再平白无故的无理取闹。征服宋家人的同时,稳定宋微然的心更重要。早在她结婚的时候,孙青有一晚跟她彻夜长谈,就是教导自己的女儿婚后一定要扎下心来同人家好好过日子。年轻人切忌心浮气躁,也容易被不良因素蛊惑,但是,一定要懂得安抚自己的心。不要这山看着那山高,实则再找一个,不见得就比现在的好。

实则这样的话根本不用同她说,早在顾君齐第一眼看上宋微然的时候,就是打算至死不渝的。如果宋微然也能谨守婚姻的承诺,将是再好不过。

几日来宋微然受自己的低气流影响,已经很难心平气和的坐在办公室里。

扔下手中的文件,给苏瑞拔电话。

有没有时间聊一聊?

苏瑞跟他唱高调:现在知道我不可或缺了?早干什么去了。

宋微然冷笑:看你春风得意的鬼样子,我越发坚信自己的做法是对的。

你何时见我颓败过?什么时候不是春风得意啊。贫过之后,还是应承:好啊,喝一杯吧,几日不见,看你酒量是否见长。

中午的时间,约在中规中距的餐厅里,想玩闹都提不起兴致。何况只有两个大男人,所以,也仅是聊天。

两人光着屁股一起长大,苏瑞从宋微然的眼睛里就能看出他的情绪变化。

怎么,遇到烦心事了?

宋微然靠在椅背上,桃花眸子淡淡眯着,懒洋洋的提不起半丝兴致。仿佛人生跌进了最低谷,宋家轰然倒下的时候也没说让他变成霜打的茄子,那时候心里就是笃定一定要东山再起的。意念是个好东西,只要心里装着这个,就会像打不死的小强,很快就能咬紧牙关,振奋精神。

可是,如今不同,仿佛正在经受一种灭顶之灾似的。

宋微然淡淡抬眸:有的时候我觉得无法面对顾君齐

苏瑞一怔:为什么?因为沈青青吗?

宋微然冷笑一声,转首窗外。

望着玻璃窗外的车水马龙,城市不论到什么时候都是热靡不息的,即便午夜,亦是灯光璀璨。曾经他执迷这样的繁华,因为明亮的灯光,喧嚣的红尘,能够证明人的残喘不息,即便悲绝之时,也不会太过绝望而恐惧。

直到他娶了顾君齐,就再也不会留意夜晚的灯火是迷离还是璀璨。因为你不用再一个人披星戴月的看风景,你怀里有温暖,躯体柔软,心跳生动,足以驱散一个人所有的惶恐与不安。至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失眠过。

可是,如今那种辗转反侧的感觉又来了。

闭着眼睛绯色声靡,夜伴歌声,似总有那样多阻碍他静气宁神的东西存在。于是,睁眼到天明,前仇旧恨通通在眼前略过去,心态焦灼,再度将自己变成一只困顿的兽,惊蛰时起只想厮杀。

苏瑞看他转动手里的杯子不说话,急得只差跳起来。

我问你话呢,到底怎么回事啊?如果不是因为沈青青,那是你们之间闹别扭了?

宋微然看了他一眼说:多大的人了,还闹别扭。夫妻之间有隔夜仇吗?

苏瑞定定的看了他三秒钟:你查到什么了?

宋微然眯紧的眸子犹如夜空下的海,抿了一下唇角说:苏瑞,你从不知道命运将人玩弄于鼓掌之中是种什么滋味。他冷笑,然后隐忍的说:没有,我什么都不相信。

他端起酒来喝掉。

苏瑞知道他的复仇之心一直很切,这些年一直没有停止对当年真相的调查。当年的宋家明显是遭人陷害,绝非平白陨落。宋微然这些年雇佣顶级侦探社,一定早已经将事情的主要脉络查清楚了。如今看似又有什么细小的情节浮出水面,足以干扰他的心智。

他劝解说:我知道但凡触及当年的事情,你就会想起伯父,以及你先前受的那些苦难。但是,一切不是都挺过来了,等着血洗前仇就好了,何必还受那些陈年往事的干扰。人要学着往前看,总不能一直活在过去的阴影里,否则这一辈子都不办法得道超生。

两人喝酒不再说话,青天白日,最后还是喝多了。

宋微然趴在洗脸池上呕吐不止,那种搜肠刮肚的感觉很痛苦。可是,人这种生物真的是很古怪,身体不舒服了,心里反倒舒服。

他吐到全身乏力,拧开水龙头将污秽全部冲下去。看着急速旋转下落的水流,想起许久前同顾君齐看过的一场电影。男主喝多了,听着哗啦啦的水声,推开门走出去的时候,时光忽然倒转,回到青葱的学生时代。那个每个人都用绰号代替姓名的时代,有喜欢的女生也只是含蓄的放在心底。

宋微然盯着泛着无数白泡的水流,眼底一阵花白。就在懵懵的想,如果时光真的可以倒流,不用流到很早很早以前,认识顾君齐的那一刻就好,他可能真的会转身离开,无视她那一双清澈又黑白分明的眼睛没娶她该有多好。

苏瑞找来的时候,宋微然正靠着洗脸池坐在地板上给顾君齐打电话。

他有些口齿不清的一声声唤她老婆,仿佛把这一生的亲昵唤尽,不留遗憾。

他说:你穿白色t恤的样子最美,扎着高高的马尾,头发怎么那么长,到腰了吧后来我就在想,这么长的头发怎么洗

顾君齐真觉得他疯了,自从认识他,她什么时候留过那么长的头发了,白t恤也不记得什么时候穿过了。

就问他:你是不是喝多了?可是,宋微然这个人自律,白天喝多的可能性不大。

宋微然赖赖唧唧的,又叫了她一声:老婆

苏瑞抢过他的电话说:行了,哥们,别扰乱众生了,这要是叫别人看到你在这里耍酒疯,非上头条不可。他一边伸手拉起他,一边对着电话说;微然跟我在一起呢,就是有点儿喝多了,不用担心他,我马上就送他回家。

顾君齐听出是苏瑞的声音就不担心了。那边简白已经走过来,她说:那麻烦你了,苏瑞,谢谢哈。

谢什么啊,不是应该的。说着挂了电话。

顾君齐转身叫了一声:妈。表情有些凝住。

沈青青紧随其后,跟着一起下了电梯,不等电梯门合上,已经自然而然的揽上简白的胳膊。

笑着说:顾小姐,你好。

顾君齐总不会相信这是巧合,她不是真的傻,所以瞬间明白这些人的真实意图。原来双贱合壁,要一起对付她是真。早就知道沈青青看似纯良,并非真的善男信女。

她淡淡说:沈小姐,你好。

简白说:本来我是约了你,今天青青正好也有时间,我就叫上她一起了。想着人多热闹,你不介意吧?

顾君齐说:怎么会。

简白像个女皇一样,由身边的小红人掺扶着一路向前。

顾君齐接着跟上去。

女人逛街无非就是看衣服,鞋子,和包包,再就是其他一些零碎的饰品和彩妆。

简白看似兴致很好,几样东西一一逛过来。

而沈青青也乐得配合的模样。

只有顾君齐意兴阑珊,觉得这样哪里是逛街,更像肆意找茬刁难。

这样想着又来了,简白拿起一双纯白色的高跟鞋问:这双鞋子配我刚刚的那身衣服怎么样?

沈青青拿起来看了看,说:可以啊,阿姨,显得很轻快很干净。

简白将目光扫向顾君齐:你觉得怎么样?

顾君齐看了一眼说:妈,你那身衣服配黑色高跟鞋更好些,更能显得端庄典雅。

这双是色泽轻快,整体搭配出来却会给人一种头重脚轻的感觉。她是真的从专业的角度出发,阐述自己的审美。

却惹得简白一阵不高兴,将鞋子往鞋架上一放。

你这个人什么时候都不会叫我痛快,买双鞋子而已,不见得有人像你这么较真的。

是啊,买双鞋子而已,逛个街罢了。

近大半下午的时间了,简白的指责就没有停息过,不论她发表什么样的意见,总能惹得她不开心。反倒是沈青青随便一句话,就能哄得她眉开眼笑。即便在顾君齐看来有些意见简直可以称得上胡扯,小丑才会选择那样的搭配风格。所以,才说简白根本不是叫她来逛街的,而是刻意给她难堪。叫她看明白沈青青才是大势所趋,他们宋家人已经容不下她了。

顾君齐也累了,懒得再敷衍,索性有什么说什么。

妈,如果你觉得我的意见不够诚心,大可以买回去搭配着穿,反正别人看的是你,又不是我。当然,也不会是沈小姐,所以她动一动嘴皮子,哄得你开心就好了。

沈青青神色一变,没想到顾君齐会说得这么直接。

不等她说什么,简白已经发起火来:顾君齐,你什么意思?我这个当婆婆的说了你两句,你就不乐意了是不是?我就说你们现在当小辈的无法无天,当长辈的就说不得了。稍稍说你们一句两句的,就瞪起眼睛,怎么?你还想吃了我不成?真的是反了你了。

简白当着一些客人及店员的面劈头盖脸的骂她,明摆着是不想给她留面子。

顾君齐好笑:妈,我不过实话实话而已,至于惹得你发这么大的脾气?

简白恶狠狠的:你那叫大实话?整个下午你不都是在跟我对着干,什么时候真的是为我好,说实话了?就说你们这种家庭的孩子没教养,人品不行也就罢了,家庭条件摆在那里,见过的市面也多不到哪里去。但是,总该服管吧。又不是乡村里的野丫头,什么素质么。

她犀利的谩讽,一时间已经引来无数人侧目。

沈青青轻轻的拉着简白的胳膊说:阿姨,好了,不要生气了。顾小姐也不是刻意出口顶撞你的,逛了这么长时间大家一定都累了

好了,大戏还要唱到什么时候?顾君齐打断她的话,彻底不耐烦起来。嘴角钩起一个冷淡的弧度:双簧这么唱的确精彩,但是不好看。我不是傻子,而这种戏码也一点儿不高深。你们系出豪门,优雅高贵。我们是平头老百姓不假,但是自小没有当街数落别人的习惯,跟骂街有什么分别?

憋屈了一个下午,踩着十几厘米的高跟鞋陪着不喜欢的人逛街,还要时不时听到:你什么品味啊?这就是你做设计师的涵养?不诚心就不要发表意见。这么名贵的牌子你了解什么?怎么?才逛这么一会儿就够了?哪有你这样当儿媳妇的。现在成设计师了,用不起了是不是?真以为自己飞上枝头作凤凰了啊。顾君齐忍着脚上的痛楚,还要听简白各种挖苦的冷言冷语,反胃的冲动都有了,觉得再不多时都能吐出来。

而她所有的火气就积攒在胸口上,忽然不打算再忍受。正如她已经看清了当前的形式,排斥根深蒂固,不容改变。她再怎么努力改善几个人的关系,也只是拿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她这个人虽然好说话,但是并不唯诺,从小到大都是。

简白不可思议:你觉得我这是在骂街?

不然呢?妈,你自己看看,我们这样跟哗众取宠有什么区别?顾君齐语速很快:还有,别跟我说什么大牌是你们了解而我不了解的。终有一天我的设计就是最大的品牌,到时候不要说了解,就算有钱人,也不见得人人都穿得到。

她气呼呼的,攥紧了手掌抑制自己浑身颤抖的冲动。

沈青青拉着气到不行的简白,冷着脸维护:顾小姐,你这样就不对了,阿姨她是不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你。但是,你做为小辈,又是她的儿媳妇,怎么也不该这样顶撞她吧?不是存心叫她下不来台吗?

现在出来打圆场,说当着外人的面数落我不应该。早干什么去了?之前你不是也看笑话看得不亦乐乎么?说什么我是儿媳妇,我的这个婆婆分明在帮着小三上位,力排我这个儿媳妇才是。沈小姐,不,沈医生她刻意给她灌上高贵的名号,用清冷的嗓音说:你可能觉得自己是实力非凡的小三,有姿色,有家势,海外归来,又能将宋家人哄得团团转。所以,连雀雀欲试的上位,都比其他小三信心十足,你的骄傲写在眼睛里,我不瞎,看得到。但是,我要告诉你。不论你花式上位多漂亮,都掩盖不住你恶劣的本质,说出来就是不要脸。这就是你们所谓的高贵?我出身再平凡,却是宋微然的合法妻子,名正言顺。别说你处心积虑上位,蛊惑他的家里人逼我离开。兴许哪一天我还不稀罕要了,谁喜欢送给谁。但就算你得到了又如何?照样是我用过舍弃的。

顾君齐知道自己的话有多恶劣,当着简白的面说出来,就永远回不了头了。再别想着改善两人的关系,只会就此决裂。

但是,语速比大脑运转的还要快,她甚至来不及思考自己说的什么。只知道心中憋闷,再不释放就要疯掉了。所以一股脑的吐露出来,关于后果,关于明天,通通不管不顾。

简白和沈青青的脸色都变得非常难堪,这样多的人围观,她们衣着光鲜,都是要脸面的人,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倒是顾君齐,扔下这些话后,拔开众人离开了。

不管她们是如何恼羞成怒,又要如何在宋微然面前谗言,她通通都不想管了。快步下了楼梯,一直走出商场。

嫁给宋微然这些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痛快的发泄过。

包里的电话响个不停,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接起来,是韩敬修。

他问她:你哭了?

顾君齐抹了一下脸,才发现是真的哭了。吸紧鼻子说:是啊,逛商场累哭了。

鬼才会相信这么大的一个人逛个商场会累哭。

韩敬修的心微微抽了一下,问她:在哪儿呢?我去接你。

顾君齐将商场的名字报给他。

韩敬修过来的时候,她正脱了鞋子坐在商场门口的台阶上。颓废中的优雅,冰天雪地中的白莲花,总有一丝圣洁在里面。

他走过来,蹲下身问她:怎么了?一边说着,一边拿过旁边的鞋子亲自帮她套到脚上。

顾君齐轻吸一口气说:脚疼的厉害。

韩敬修这才看到丝袜磨破了,脚后跟鲜活的水泡早已经裂开,粘着丝袜血肉模糊。

高跟鞋简直是谋杀女人之最佳利器,重要的是即便被谋杀,女人仍旧甘之如饴。

顾君齐抬眸:那是因为男人喜欢,如果这世上的女人们通通不用在乎男人怎么看了,每天赤足散发,妆都懒得化。

韩敬修皱眉:听起来我们男人才是罪魁祸首。

难道不是吗?女人的撕逼战,都是男人引起的。如果这个世界没有男人,女人之间绝对没有争战。

那样的世界美好吗?大街上到处都是赤足散发,蓬头垢面的女人。没有竞争,也没品味甚至审美,那样的世界再平和,又有什么意义?

顾君齐哼声:你们男人就是这样狡诈,将我们女人置于残酷的征战里,还都说得冠冕堂皇。

韩敬修笑了一声:那是你们女人觉得,我们男人倒觉得,这个世界上的女人才最是折煞人的生物。

为她穿好鞋子,伸手将她拉起来。

坚持一会儿吧,到了车上就把鞋子扔掉。

顾君齐说:只要不死,高跟鞋就没有扔掉的可能。

韩敬修真正笑起来:那就去车上装一会儿死,先让自己的脚休息一下再说。

顾君齐没有提车,直接上了他的车。

韩敬修绅士的为她打开车门,小心护着她上去。

简白眼睛不花,站在商场门口看得一清二楚。

沈青青也看到了,而且她认识韩敬修,那样的大伽,怎么可能不认识。而且她知道他还有另外一层身份,就是仁爱的太子爷。

怎么会跟顾君齐走到一块的?

转而一想,骤然明白过来。两人都设计界的人,而且忽梦工作室就是韩敬修创办的,跟顾君齐认识情理之中。

简白哼声:难怪最近变得这么嚣张,原来是有不清不楚的男人给撑腰了。接着叹气;也就微然那个傻子,还当她是什么好货色。

沈青青看了她一眼,劝说:好了,阿姨,我送你回去吧。

一点儿逛下去的心情都没有了。没想到顾君齐的唇齿那样凌厉,讽刺起她来无所顾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如同狠狠的抽了她一巴掌。沈青青自小到大没受过那样的羞辱,所以,脸颊滚烫。也觉得自己今天的行径实在太幼稚了。真的没有必要陪简白这样胡闹,这么小儿科的把戏,宋微然一听就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保不准就会对她生出看法。

懒得再说什么,转身去提车。

简白等在那里浑身发抖,觉得要被顾君齐那个女人给气死了。

车上,顾君齐问:你给我打电话有事吗?

韩敬修侧首看了她一眼说: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想先听哪一个?

顾君齐靠在椅背上:坏消息。

因为的事,舆论影响太恶劣,我去时装周的资格被取消了。所以,之前所说的胜出者可以跟我一起参加时装周的承诺也无比兑现了。

顾君齐吃了一惊,没想到那件事对他造成这么大的影响。而她至那次事件之后,日子过的倒还算平静。张母也没有再来找过她,更别说舆论,她仿佛从那次事件里彻底解脱出来了。

她说了句抱歉,又问:那好消息呢?

红灯停下,韩敬修握着方向盘说:时装周去不成了,我们开自己的时装展。有没有兴趣设计男装?跟我一起。加上你之前设计的那个系列。相信我,办好了不会比时装周的影响力差。

这个倒真的是料想之外的,顾君齐犹豫了一下说:我从来没有设计过男装,怕自己驾驭不了。

车子重新开出去,两侧景致频频退后。

韩敬修说:你非常有灵性,对流行时尚也很有自己的敏感度。我觉得稍加指点,你就可以做的非常出色。再说,不偿试一下,又怎么知道自己可不可以。

顾君齐苦笑,就在之前还有人对她的时尚感大肆嘲弄,觉得她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土包子。经她看好的东西完全不被认可。

韩敬修看到她嘴角苦涩的弧度。问她;觉得我在戏弄你?

顾君齐摇头:不是,而是有人戏弄我在先。对我的时尚品味狠狠的贬低一番,目的就是为了让我充分认识自己的平民出身。

韩敬修哼声:如果真有这样的人,那一定是井底的青蛙。

可是,系出名门,一切以高贵自称。

那也改变了井底之蛙的事实。

顾君齐噗嗤一声笑起来。脑补了一下简白和沈青青变成青蛙的样子,整个人瞬间愉悦起来。

韩敬修接着说:所以要允许这样的人炫耀自己只手遮天的本事,因为她看到的世界也就那么大。想想多可怜,是不是就没那么愤慨了,反倒同情多了一些?

顾君齐笑吟吟的说:别说,还真是。觉得他们真可怜。

韩敬修跟着一笑:心情好了,接着谈正事。如果你肯加入,我介绍一位模特给你认识。我新挖掘的宝贝,用不了多久,一定会是时尚界的宠儿。气质与身材俱佳,难得的还长着一张全民偶像脸,连我看了都嫉妒。

顾君齐好奇起来:哦,还有那样完美的男人。什么时候挖掘的?

那次去外地的时候碰到的,为此追了人家三个国家,否则哪里会回来的这样晚,连遇害的新闻都没能及时关注。还记得张母找你麻烦那一天吗?我请你吃饭,说和人谈事情,就是在和那位模特谈签约事宜,本来是要带去时装周的。

顾君齐点点头,那天的事情模模糊糊的还记得一点儿。

韩敬修问她:要不要考虑一下?

顾君齐撑着头想了一会儿,只怕自己应付不及。最近她的事情很多,再没几天顾东发就要做手术了,肯定要抽出时间照顾。

她实话实说:我怕精力不足,过段时间我爸有个大手术要做。

不要紧,衬衣的部分归你,精力不足的时候我帮你分担。其实是想借着这次机会让你偿试一下,毕竟将来是一定要有所转型的。不论哪个行业,全面一点儿人才肯定更吃得开。

顾君齐说:好吧。

韩敬修表示满意,又说:改天把模特介绍给你认识。

顾君齐应承下来。

当天实在太累了,又突然想起宋微然中午喝多了,被苏瑞送回家里去了。一商量完正事,顾君齐就叫韩敬修在前面的站牌将她放下,然后打车回家去了。

进门家里静悄悄的,以为宋微然还在卧室睡觉,上楼一看,发现卧室空荡荡的。被子完好的放在那里,还是早晨的样子。

于是,给苏瑞打电话。

问他:宋微然呢?不是说喝多了。

苏瑞说:在医院呢。

顾君齐心里咯噔一声:好好的怎么进医院了?她换上鞋子就往外走,门板咔嚓在身后关合,回身才想起手包都没有拿出来。

什么都顾不得了,连声说:你等一等,我马上过去。

苏瑞提醒她:在友顺

车上用支付宝付的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