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喝酒吟诗,很是欢愉。
就在我觉得无甚新鲜时,他们聊起一件我感兴趣的事情。
他们中有个男子年长些,早些年考得功名,然是深感仕途费劲,于是当起了教书先生。他与众人述苦,说他做先生,最怕学子皮,偏偏要教的都是些个富家子弟,他打不得,他训不听,令他不只一次有找棵歪脖子树上吊的心。
众人劝他想开,莫太在意学子是否成器,这时,离欢端着酒杯站起。
“尔等所言,非矣,做先生的若不把毕生所学一一授尽,不堪为师,学子顽劣,而至先生白费满腹经纶,此痛,非比寻常矣。”
男子起身,满眼遇知音。
“云兄说得极有道理。”
其他人开始叹气。
“可惜……。”
“是啊,可惜。”男子将自己的酒,一口饮尽。“不为权贵折腰,却为两斗米。”
有人续说下去。
“富家子弟不珍惜,贫寒之子学不起,皆言师之贵,谁见师之心。”
好个谁见师之心……
我想,如果那先生可以自己择弟子,多少纨绔都入不得他眼睛。
看到这里,我悄然离开。
等离欢回来,我与他说了想办学的事情。
离欢看着我,不眨眼的嘶了一声,跟我确定。
“星儿,你的意思是想请个教书先生,免费给寒门子弟授业?”
“嗯。”我点头,补充:“不分男女,皆可入学,他们不用担心付不起学费,先生也不用忧虑衣食住行。”
离潺于门处,咳出声音。
“这不是个赚钱的生意。”
“我知。”我对离潺笑脸相迎。
离潺看我神情,便清楚我主意已定,索性大大方方走进来商议。
“你想做这件事,不是不行,只不过,太贵的先生,我们可请不起。”
我不说话,把机会让给离欢。
离欢果然雀跃。
“我倒是有个合适的人选!”
我微微一笑,看向离潺。
“办学之事,会有麻烦,二哥需去与韩谦说一声,有个官面,才不会有人刁难。”
“行。”离潺忙把头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