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红月点头,说出我心中所想。“小姐这是担心师爷是敌国的细作,怕他暴露了以后会对辜小姐下杀手。”
我由心高兴红月懂我。
“你这些话,可直接讲给她听。”
红月走后,离欢于我门前咳了一声。
我笑着让他进屋,他却扭捏,这般形态,我大概的猜到他想跟我说什么。
他是担心辜远婷。
男子对女子有此忧心,该是已生情愫,只不过他自己不认同。
有时,我在想,离欢或能是我们四兄妹中最好命的一个。
不像离楠……
不像离潺……
不像我……
我忽有些理解,离楠为何认定自己所爱之人不是奸妃,想想,在那高墙冷瓦下头,谁知藏了多少暗不见天的争斗,结局总按胜了的人所说。
而离潺,他之所爱,非爱他之人,亦苦。
至于我,本就不懂得多喜欢一个人,命运更是不准我去喜欢。
我将满腔心事凝于笔端。
“想来事事休,青丝若白头,点算此间苦,同葬远山丘。”
离欢转到我身后看,看完,脸上欣喜,又作忧愁。
“好苦的心境。”
我拿起笔头,往他脑门轻戳。
“以前听人讲过,孩子生下来便哭,是知要到人世间受苦,这世上哪有不苦的人,只看跟不跟你说他苦。”
“谁跟你讲的?”离欢惊讶的看着我。
我收回视线,看向诗句。
“一个路过的,我也不记得。”
就在我们说话的功夫,院子里突然砰的一声。
我和离欢吓了一跳,出得门看,只见被炸得漆黑的山奈,还有黄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