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以后,我搜他房间,发现朝东的是面死墙,窗户竟开在西面,这很不合逻辑,他居然不怕日照过长,屋子里装进太多热气,把他自己热死在屋里,我便用自己的发簪戳了东面的墙两下,发现了整面墙都是银子镶嵌。”
木苍收起自己的目瞪口呆,忍不住追问。
“那万一他喜欢看夕阳落山的景,故意把窗开在西面?”
“不可能。”我的回答十分果断。“我观察过客栈的布局,虽然浅显,但有好几处透着风水之术的痕迹,俨然他在意这些,试问,一个在意风水的人,怎么可能开向西的窗,反其道而行。”
木苍围着我转了一圈,双眸有光。
“什么样的人家,才能养出你这样的千金小姐?”
我笑了一下。
想起我远在太京的家,亦想过问一下木苍的家。
“你的家里人呢?”
“都死了。”木苍脸无悲伤,好像在述说一件很自然的事情。“在适者生存的沙城,活着不容易,我爹武艺不济,死在了一场争斗,我娘心慈手软,被一个妇人用剪刀捅穿了胸口,当着我的面死去。”
我忍不住想知道。
“你报仇了?”
“报什么仇?”木苍耸肩而笑。“我的仇人都死了。”
这就是沙城……
我久久无语。
我曾以为自己一直生活在黑暗里,却不料,在太京的岁月,不过是阳光下的阴影。
而丘斥国一行,才是真正的永夜,自国到城,无一处能见光明。
入夜,木苍带着孽凤和几个手下潜进沙城。
从目前形势来看,沙城里的人只以为我们要死守月湖,不会有什么防备心。
唯一需要注意的是,已经占据客栈的人,他们如今是经营什么,有几人,我们完全不知情。
纵然如此,我也决意让木苍他们取回客栈老板所藏的银子,因而,事先让山奈做了些能迷晕人的药粉,只要用在恰当的时机,不管里面的人数与武功高低,都不可能阻挡他们运出银子。
之所以让孽凤跟着,只不过是以防万一,若有不得已,该动手就动手。
看着他们离去,赌仙抱着双臂,站于我右。
“四小姐真打算在月湖建赌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