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是宰相许以厚望的门生。
更是手握兵权的辜老将军的未来孙女婿。
势力的三方,让他成为了交叉点。
旁人只看到了他的风光,没看到他有多危险。
我细细想过,宰相也好,辜老将军也好,许是都不介意离欢为彼此所用,正好把两家绑在一条绳。但,皇帝肯定诸多不愿,臣力大于天,那他这个皇帝还有什么存在感?所以,他铁定会思虑着,重用离欢的同时,如何利用离欢让辜宋两家闹翻。
一时半会儿,我也没想好该如何破解这局面。
担心着离欢安危,只好把棋仙派到他身边。
棋仙是个棋局高手,论下棋,与我不相伯仲,在破局方面,比我更胜一筹。
辜远婷虽不乐意我在离欢身边放个红颜,但她瞧着棋仙对谁都冷冰冰的态度,也就没有忧虑太多。
她也不用忧虑什么,因为……棋仙是天生的阴阳身,非男非女,无情无欲,正是如此,她面对棋局,才比旁人客观冷静。
严格来说,她只会下棋,其他什么也不懂,但这已经足够,离欢很聪明,自会在跟棋仙的对弈中摸索。
我喝着杜仙雨亲手煮的汤羹,正想夸她手艺不错,离潺哭笑不得的进屋来,与我说了一件事。
刘老六养的鸡丢了,丢了十五只,苦寻无果,跑到了太京府衙跟徐广寒述哭,说他辛辛苦苦养的鸡,每天都是早上放出去,它们自己入夜就会回窝,那天,不知何故,总共三十只鸡,只有十五只回了窝。他哭着说,十五只鸡对于官老爷不是事,但对他这样的穷苦老百姓来说,是一辈子的营生,若找不回来鸡,他的命也不得活。
徐广寒被他闹得眉头紧皱,赶不得,训不得,连忙派了三四个捕快去查这个事情。这事,也就一天下来,有了结果。看着堂下的偷鸡贼,听偷鸡贼用他吃不起饭,老母亲还生着病做辩解,徐广寒拍响了惊堂木。
“你只知自己困顿,却不知他人疾苦,险些害人性命,十五大板是你今日该得!来日若还不改,本官必再重责!”
案子尾声,徐广寒知那些鸡都被偷鸡贼卖了,还不出,便私下拿了自己的俸禄给刘老六贴补。
离潺说完,苦笑着看我。
“这事给闹的,别人还以为云阙楼有心去讹徐广寒的俸禄。”
我笑了。
“难为徐广寒,这鸡毛蒜皮的事也肯管。”
“那……。”离潺望着我,食指与拇指摩挲。
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笑着摇头。
“不用,即便徐广寒知道刘老六是为云阙楼养鸡,也不会把两件事混淡,何况他来云阙楼吃喝要给钱,我也从来没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