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离欢端起碗看,又看了付岳一眼。“那还有一半呢?”
付岳的喉咙动了动。
“我留下了,我有用。”
“什么?!”离欢难以置信,感觉自己被骗了。
我没有,我一点也不吃惊。
他刚才已经说了,寻找太岁花了二十年,这总是有目的的。
付岳起身,看向离欢。
“你放心,一半的太岁虽不如整枝好用,但对于星儿来说,已经足够,等她身体完全吸收,体内的太岁足以中和温家血脉的血冷,她以后再也无惧悲痛而伤身,性命无忧。”
离欢想说什么,迟迟没抓到重点。
我擦干净了嘴边的血。
“你这是要走了?”
付岳愣了一下,终是点头。
“嗯。”
我心里的未解之谜终于要解开,却一点也不激动。
“走之前,能告诉我吗?”
“嗯。”他答应了。
三月春风,桃花翘楚。
粉白的花瓣时有飘落。
我背靠着桃花树坐着,没让人搀扶。
付岳把他的一切毫无保留的告诉我,他骗过我。
他来自敌国,虽不是相邻的敌国,仍不与我是同一个朝国。
他不仅是敌国人,还是敌国的国医一族,他的族人世代为国医,个个医术了得,然是如此,世上仍有他们无可奈何的绝症,而他的青梅竹马,就是得了不治之症,他不想失去心爱之人,只能对她使用制息之术。翻遍天下医书,他终得太岁是良医以后,来到了传说中的太岁镇。在太岁镇的十多年,发生了许多他没想到的事情,一是,多年以来毫无收获,二是,他遇到了我。
“我离开的几次,就是去寻太岁,不只是为了她,你信吗?”
付岳如此问我,我看着他笑了。
“你自己信吗?”
“……。”付岳没有回答我,背对着,不知是不是想了很多。
望着他风朗的背影,我不晓得自己该笑,还是该哭。
我差一点喜欢上的人,从头到尾,都在骗我。
若说他对我有几分真情,应该不过只是那个她的替代品。
如果他没找到太岁,没有回去的必要,可能他会一点一滴的全心对我,但可惜,拿太岁的瞬间,他想到了她,虽然也有我。
“此生许是不会再见了。”我笑着感叹。
付岳转身,用他那深邃的双眸看着我,有情绪流转在其中。
“星儿……。”
我对他摇头,知道他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