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宝璐看了看底下人,故意咳了一声说:“这话多少有些过分,没的让你在奴才们跟前失去威严,不妨屏退他们。”
谢清韵经过她这样一提醒,才让底下人退了下去。
谢宝璐低声道:“无谓是说你和四房里头一个叫郎内的小厮有了肌肤之亲,恰被四夫人给逮着,本是要将事情传扬出去,好让你名声扫地的,只钱氏出面,这才将你保了下来。”
“需知你到底是钱氏正儿八经的儿媳妇,她纵使再对你这行径有所不满,也只会在私下里处置你,遑论将这事情宣扬出去,这不是在打晏绥的脸不是?”
“所以,又究竟是谁,在钱氏威压之下也要将你的名声给搞臭。”
她说这话的时候,亦在观察着谢清韵的表情,就见着她面色越来越不好,便知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这里如今就只有我们姐妹两个在这儿,又事关谢氏姐妹的名声,今儿个你便给我一句实话,你却有没有和那个叫郎内的有什么纠葛。”谢宝璐眼神一黯,似乎也有些信了外头的传言,见谢清韵眼底还有着些许防备,她就又说道:“若是没有,咱们自然得澄清谣言,若是有,我也给你想办法变成没有。”
“毕竟,你一人名声坏了不打紧,却要牵连谢氏所有已出嫁亦或是未出嫁的女子,尤其宝灵和谢倪都还那般小,不能被你牵连。”
都晓得谢宝璐最是疼爱幼妹谢宝灵并谢倪的,站在这样的立场上,谢清韵也有些将信将疑,又觉得自己眼下境况着实不好,钱氏本就对她很是不满的,不过刚对她有了改观,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甚至刚刚晏绥还打了她。
谢清韵觉得便不妨死马当活马医,就告诉谢宝璐道:“我们姐妹多年,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最是循规蹈矩,如何肯做下那等违背人伦的事情,我呀,是被人陷害了,那郎内,之前我连听都没听过,更别提见过了。”
谢宝璐就疑惑道:“你也不过初到这府中,难不成四婶婶就和你过不去,要陷害你?”事情是发生在四房那边,她这样说,也是有道理的。
谢清韵眼神一黯道:“哪里是郑氏,我和她无冤无仇的,却是袁世兰。”
“你便别说这笑话了,袁世兰如今不过是个姨娘罢了,即便有心害你,然也要有能力,更不要说勾搭上四房的人来害你了。”谢清韵就婉转笑道:“更何况如今你们共侍一夫,因世子之争,虽说如今晏殊被封世子,可我不信晏绥能甘心屈居人下,少不得要针对我们夫妻两个,俗话说夫唱妇随,你们自是要跟着晏绥亦步亦趋的,却哪里有功夫内斗。”
这话真真是说到了谢清韵的心坎上。
她也是这样觉得的。
或者说她原先没这样觉得,但经过钱氏并袁世兰先后双双告诫,让她觉得,她既然身份这府中的大少夫人,自不能跟寻常妾室计较,应以晏绥的利益为先,甚至因此,她放下与袁世兰的不和,二人主动寻机会针对谢宝璐。
但事实显然不是这样的。
她想暂时先放下与袁世兰的恩怨,可明显袁世兰不这样,她甚至欲置她于死地。
谢清韵眼下满是恨意,道:“总有那么些人,就是这般的上不得台面,不懂得为大局着想,整日里琢磨着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当然,四弟妹,你要相信我对四弟袭爵的事情没有一丁点的不满,毕竟这可是国公爷做的主,是今上做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