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绥与晏殊同时道:“无碍。”
谢侯爷便说:“这样,咱们翁婿三个到书房去,也让她们娘三个说说悄悄话。”
晏绥便与晏殊跟着谢侯爷过去。
小安氏吩咐底下人道:“让厨房且快些做,别让几个孩子给等急了。”
说罢便一手领着谢宝璐,一手领着谢清韵自到了屋里头,并问道:“虽说你们姐妹两个嫁到显国公府这才两日罢了,但大致也能看清楚他们家人对你们的态度,可有为难?”
谢宝璐自来是报喜不报忧的,况且因着她的身份,即便有心人想为难,但大抵也只敢在私底下,因此便道:“一切都好。”
“那钱氏,没为难你?”小安氏有这样的顾虑自然是因为钱氏之前有心与她结成儿女亲家,但被她拒绝了,怕钱氏怀恨在心,到底钱氏如今也算是谢宝璐的正经婆婆,真要想为难谢宝璐,却也有的是借口。
谢宝璐便道:“她便是想为难,可女儿也不是那等任人揉搓的泥人不成,再者,钱氏自来爱做那表面功夫,即便再不喜你,也不会在面上表现出来的。”
所以谢宝璐头一日敬茶时,钱氏没说她半分不好,只有着朱晏氏跳出来,替钱氏做这么个马前卒。
“那便好,这钱氏说来还与你继祖母有些相像,既你能应付得了你继祖母,没道理应付不了她,若当真有着过不去的坎,便与母亲说,母亲让你祖母从中说和。”小安氏听罢也放下心来,转头问谢清韵道,“当初钱氏上门提亲的突然,却不知道他们待你如何。”
然后半晌后却是听到了谢清韵的抽泣声。
一见她这个样子,小安氏就道:“难不成他们待你不好?若真是这样你与大伯母说,一会儿我便去问问晏绥,就这样待我们谢家的女儿不成?”
“不,不要。”谢清韵又不是傻子,她才刚哄好晏绥,让晏绥不再像之前那样待她冷冰冰的,若当真让小安氏去质问晏绥,却无异于雪上加霜了,“他待我虽不像四弟待大姐姐那样贴心,但也还好,不过是我觉得有些配不上他。”
“那当初是他们家要来求娶你的,又不是我们上赶着要嫁给他的。”谢宝璐就轻叱道,“如今他们既还没说些什么呢,你却这样妄自菲薄的,需知你好歹也是侯府的女儿。”
小安氏不知道显国公府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情形,会信以为真,谢宝璐却是不会,能在新婚之夜里弃谢清韵于不顾的男人,说对她好?
小安氏应和着谢宝璐道:“是这样,你多虑了。”
“纵使夫君不这样想,然我那婆婆怕是很看不上我,甚至为了袁世兰而落我的面子。”谢清韵又补充道。
小安氏一听这个,就有些为难了。
毕竟谢清韵是她的侄女,袁世兰也是她的外甥女,虽都算不得多亲厚的那种。
尤其钱氏是长辈,长辈的喜恶原本就不是区区一个小辈能够质疑的。
小安氏即便有心维护谢清韵,这话又怎么能与钱氏说得出口呢?
而谢清韵要的就是小安氏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