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威逼(1 / 2)

谢宝璐故作天真道:“皇后这话说错了,虽说我身为晏殊的妻子,到底希望他能占了上分,但倘若天时地利都没有,晏殊未能成为世子,他身边却还有我呢。”

“今时不同往日,钱氏母子纵使想要晏殊做什么,也得问问我背后的谢氏并仁安外祖母。”

“倒是皇后娘娘为了太子的地位更稳固些,又少不得寻些外援,以助太子,故此必须要晏殊掌控显国公府。”

柳皇后显然没想到谢宝璐一介刚出阁的小妇人,竟会如此的口舌伶俐,一时间倒是愣神了几分。

晏殊忙从中斡旋道:“她年纪小,说话不过心,还望姨母别同她一般计较。”

“哈哈。”皇后失笑道,“难为我还同个小辈一般计较。”

又与谢宝璐道:“你既然嫁给了晏殊,做什么同本宫这样疏离,不妨跟晏殊一起唤本宫‘姨母’便好。”

“晏殊,你倒是娶了个不肯吃亏的媳妇,将来倒有的好光景。”

晏殊倒不应声,只道:“姨母说笑了,宝儿她也不过就是个天真单纯但有些大胆的小姑娘罢了。”

柳皇后噤声,又认真的将晏殊给从上打量到下。

“从前那么点的小孩子,一晃眼都这么大了,还娶了媳妇,更还知道护着媳妇,殊儿,你真让本宫刮目相看。”柳皇后甚有些打趣道,“还将你媳妇当‘小姑娘’看待呢。”

寻常新婚夫妻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但晏殊与谢宝璐到底同旁人不同,毕竟晏殊要比谢宝璐小上三岁的,也难怪皇后会这样诧异。

跟着皇后又问了些无关紧要的话,瞧着时间也差不多了,晏殊突与皇后道:“殊儿有事要问姨母,还望姨母能屏退左右。”

见晏殊这样认真,柳皇后也寻思着到底是什么事情,因此就让左右都退了下去,又有些犹豫的看了看谢宝璐,“既是紧要的事情,那”

“宝儿是我妻子,我没什么事情需要瞒着她的。”晏殊也直言道。

柳皇后道:“倒是本宫多心了,说罢,有什么事情要问本宫。”

晏殊便从他后来再次在显国公跟前露面说起,“那日里我为母亲洗刷冤屈,父亲要休弃掉钱氏,然关键时候,却是钱太后身边的萧公公过来,以我母亲的性命相威胁。”

“我与姨母都知道,虽说钱氏费尽心机的将我同母亲赶出显国公府,又追杀我们,但到底我与母亲是被恒表兄救了,后来恒表兄与我说,母亲一直都在姨母跟前,姨母断不会让她出什么事的。”

“我又一心想着如何替我同母亲洗刷冤屈,报复钱氏,这么些年也曾提出过想见一见母亲,但恒表兄总是传母亲的话与我,让我一日未曾洗刷当日冤屈,便一日不得见到母亲,因此我便也生生忍着。”

“怎的母亲竟会在钱氏手中。”

皇后面色沉重。

“钱太后说这样的话,显国公竟也信了?”柳皇后问道。

晏殊如实回道:“是因为那萧公公的手中有母亲的信物。”

柳皇后越发眉头紧锁。

晏殊倒是看出了些门道,“难道母亲如今竟已不在姨母的身边了吗?”

良久,柳皇后惭愧道:“当年你将你母亲交给我,是我没用,没能护住我这唯一的亲妹妹。”

想到自己的母亲很有可能已经遇到了危险,晏殊登时面色铁青。

谢宝璐以眼神安抚晏殊,“皇后姨母能在这宫里久经沉浮这许多年,想来不会当真护不住母亲的,也许别有隐情。”

她或许并不太了解晏殊,但知道晏殊一定是个纯孝的人,毕竟当初第一面见到晏殊,便是他为了能给柳氏求得一丝生机,任由钱氏爪牙辱骂。

晏殊也只得沉住气,听柳皇后的解释。

“是,你媳妇说的对,本宫身为中宫之主,也不是那种护不住人的,即便是太后出手,之所以你母亲是因为皇上。”

“皇上当初发现你母亲就在本宫的宫中,本宫于是不得已只得将实情托盘于皇上,于是皇上未免本宫为难,答应本宫会亲自护着你母亲,所以你每每问本宫并你恒表兄关于你母亲的情况,从来都只有好的,未有坏的。”

“是因为本宫相信,今上一言九鼎,定会护着你母亲。”

“但如今太后说本宫一时间也给不了你准确的答复,只能问过皇上后,再给你答复,却是需要你再等一等了。”

晏殊听了这话,依旧眉头紧锁,“我这么多年未曾见过母亲,却还望姨母能尽快给我答复。”

“那是自然。”柳皇后斩钉截铁道,又柔声说:“说了这许久的话,想也饿了吧,今儿个便在本宫宫里用午膳。”

刚这样说的时候,钱太后那边偏来了人,还是太后身边的红人萧公公,萧公公不愧是太后身边的红人,与柳皇后也只是虚虚行了礼,不待柳皇后发话,便兀自说道:“因太后她老人家听闻今儿个晏二夫人进宫,想见一见晏二夫人,还请晏二夫人跟奴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