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事人无所谓,谢宝璐自然更加无所谓道:“也是嫂嫂看得开。”
“瞧弟妹这春光满面的模样,想来晏殊待弟妹极体贴罢。”谢清韵又问道。
谢宝璐便说:“他虽然年纪小些,但待我极好。”
瞧着这一个两个的都过得比她好,谢清韵一时心里就有些郁闷,匆匆与谢宝璐告了别。
至谢宝璐这边,晏殊是一直在一旁等着她的,见她过来自然便问说:“嫂嫂都同你说了些什么?”
“大抵都是些妇人间凑在一起说的话罢了,便不与你说了。”谢宝璐与晏殊边走边问道:“说来显国公府到底是积年的望族,所生的子孙即便不是各个出众,但大抵也是仁义之辈,怎的却有大姑姑这等不敬婆母的人,这便罢了,连的祖母并曾祖母竟都不说她?”
晏殊就道:“虽是积年望族,但谁让我那外祖父没能娶了个贤惠的妻子,致使儿女大抵不能如意。”这话中自是直指老夫人朱氏。
谢宝璐便更不明白了,在世家之中娶妻,大抵要父母长辈首肯,尤其显国公身为家主,父母宗族合该对其娶的妻室越发重视才对,尤其她观太夫人,也是个有威望的长辈,如何能看不出朱氏其实并不堪为良配?
许是谢宝璐的疑问之色太过明显,晏殊便主动解释起其中的渊源,是从太夫人说起的,“曾祖母膝下三子一女,她待儿子素来严厉,待女儿却是极近宽容,后来这唯一的女儿是嫁给了朱家老爷——虽说当时朱家老爷官位不高,但也是钟灵毓秀之辈,加之待长姑母极好,太夫人才同意了这一桩婚事。”
“往后显国公府对朱老爷也是极近提拔,加上朱老爷也是个能干的,渐渐的在朝中也有了一定的声望,官至尚书。”
“而祖母朱氏便正是朱老爷的继母所出的妹妹——虽说长姑母嫁给朱老爷是下嫁,但耐不住朱老爷的继母是个无知的妇人,平素在府中见天的寻长姑母的麻烦,一次两次的,显国公府为长姑母出头便也罢了,多了总是要被外人说的,尤其当今太后最注重孝道,以至于上至朝野,下至黎庶,甚有些愚孝。”
“也就在太夫人为长姑母境况担忧的时候,因一次显国公府举办的家宴,祖母朱氏跟着长姑母来到显国公府,与老显国公产生了些许情愫。”
“这时,长姑母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见天的在太夫人跟前说老国公与祖母朱氏如何如何合适,朱氏又是如何的温柔贤淑,其目的实是为了讨好朱家的继母,太夫人素来都依着长姑母的,被长姑母说得多了,便还当真考察起了祖母朱氏。”
“朱氏性情确实温顺,但到底还是当不起大家子的主母的,但耐不住长姑母再三撮合,太夫人最终准许了这门婚事,祖母朱氏过门之后,也是小心翼翼的行事,大体上却是没出过错的,后又为显国公府生下了三子二女。”
“但太夫人到底是不放心由朱氏教导显国公府的子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