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世兰心底得意,面上却道:“可别,你这样气冲冲的过去,姨母心疼你,自是不会说你,却少不得责备我们,觉得是我们在你跟前嚼舌根子。”
“若是说起从前那些事,到底隔得时候久远了些,姨母就是不认你也没法子,倒不如拿眼下这件事作筏子,便质问都是谢侯府的孩子,她却只给自己的孩子准备嫁妆,不给谢三姑娘准备。”
“这样一来,姨母为了自己也为了谢侯府的体面,少不得要矢口否认,便也只能强压着心头的不快,也给谢三姑娘准备一份,更会为了不让外人说嘴,给谢三姑娘并宝妹妹准备一份一模一样的嫁妆,表妹这一趟岂不也不白来这一趟。”
安以诺连连应是。
跟脚到了小安氏那边,便如袁世兰教给她的那样,质问了小安氏一番。
小安氏也与袁世兰所料的那样与安以诺道:“你这都是从哪里听到的谣言,是谁说我就眼看着韵姐儿冷冷清清的嫁人,什么都不管了?”
“是,我待她自没有我的女儿好,但也可怜她父母皆没,这嫁妆也是给她备了一份了,虽说并不丰厚,却也到底是我的一点儿心意,便是被你们这样糟蹋的。”小安氏说的言之凿凿的。
安以诺不免有点儿心虚,但想到袁世兰说的,想着姑母说不得是在做戏,便也没当成一回事,嘴上更是轻飘飘的道:“姑母准备了便好,这韵姐儿到底是江哥儿的嫡亲妹妹,我总不能看着她吃亏。”
“她吃亏?合着竟是我欠了她的不成?”小安氏听着这话,便气到不行,“原我不过是她的伯母罢了,这些事便不该是我操心的,我愿意给是心意,不愿意给也是应该,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这些小辈在这儿说嘴了?既你们都在私底下这样想我,那我便如你们所愿,什么都不拿也就是了,毕竟我那些私库却也不是白来了,做什么不给我自己的亲生女儿,要给个外人!”
小安氏又如何不知道,靠安以诺那性子,怎么会想到那许多,还来出这个头,八成是有人在她跟前说了许多的闲话。
至于这人是谁,也唯有谢清韵了。
一时又觉得自己眼看着长大的侄女不信自己,偏听个外人的,竟气到晕倒。
许妈妈忙着人唤了郎中过来,一时凝珍居里人心惶惶的,看着安以诺的眼神都透着不善。
毕竟小安氏是少有的好主子,待底下人大方又和善,他们再喜欢这样的主子没有,眼下却被安以诺给气成这样,又想着自家主子从前待这安以诺也是再好没有,她这样这样质问小安氏,就觉得安以诺纯粹一个白眼狼似的。
而底下的安以诺,一时却也慌了,她想着这怎么同安以诺说得不一样。
这个时候谢宝璐便过来了,只瞅了一眼,便也大概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安以诺晓得她的性子,最是争强好胜的没有,眼下她将小安氏气成这样,谢宝璐怎么会轻易放过她,便想着偷偷的溜走。
却是被谢宝璐着人给带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