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世兰觉得自己一腔好心,尽数被误会,因此很委屈。
谢宝璐勾起唇角,然后问袁世兰道:“那依着世兰表姐的意思,这些人从前与我们家并没什么来往,又没什么过节,却突然一窝蜂的到我们府上说这些有的没的,又是为的什么。”
“那当然是因为”袁世兰差一点儿脱口而出,又缓着道,“宝妹妹也知道谢三姑娘被许以晏绥做正妻,按理她合该是恨我的。”
“可我又是因着谁才能作成晏绥的妾——那当时可是有宝妹妹帮我,虽说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秘密,却压不住有心人猜测,尤其三姑娘还是那样聪慧。”
“再者说了,都晓得从前晏绥待宝妹妹一心一意,就想娶得宝妹妹为妻,若非宝妹妹不愿意,这门这样好的婚事怎么也都不会落到了三姑娘的头上,谢清韵那样一个心高气傲的人,怎么会不怀恨在心呢。”
袁世兰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说今儿个关于谢宝璐的这些风言风语就都是谢清韵指使人说的。
谢宝璐心想,这倒是有趣,怎的一个两个的,在她这关头,都喜欢这般落井下石。
她原设计让晏绥娶妻谢清韵并纳妾袁世兰,是打着让这两个主相互争斗的主意,却不是在她们都还未曾嫁进显国公府的时候就被她们拿着当枪使的。
当下里谢宝璐并不反驳她,只说道:“这一切也不过是你的猜测罢了,纵使有这个可能——”
谢清韵虽是个识时务的,在这一阵里三房逐渐失势并主动抛弃其生母刘氏,转而向大房和二房示好,但并不代表着她心里是甘愿这样做的。
故而在谢宝璐与安以善退婚之后有此行径,也实属正常。
但“我们终究是姐妹,我还不至于因为这么点事却同她斤斤计较的。”
在袁世兰的灼灼目光下,谢宝璐善解人意道。
这话分说袁世兰不信,就是谢宝璐自个儿也是不信的,但袁世兰到底没再说什么,她言尽于此,也没成想就因为这么一微点的事情就让谢宝璐当真针对谢清韵——毕竟如今的谢宝璐到底不是从前那个可以任由她唆使的谢宝璐了。
谢宝璐径直朝着自个儿屋里走去,毕竟谢宝俞已别送走,至于谢侯府的热闹,便与她无甚关系,她如今乏的紧,就想休息一会儿。
只在拐角处的时候,突然觉得后脑勺一痛,然后便失去了知觉。
等悠悠转醒的时候,已到了两个时辰后。
谢宝璐的旁边,正睡着不省人事的陌生男人。
而她的前头,五皇子虎视眈眈。
她再环绕一周,这里不是旁处,正是她的闺阁里头。
还未弄清楚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嘴巴已先脑子一步而行,谢宝璐起身与五皇子问安道:“未知五皇子怎的会在我的闺房里头,再者,我旁边的这位又是。”
依着钱氏的野心勃勃,加之五皇子又是钱贵妃的子嗣,钱太后当初未能为先帝诞育下一子半女,因此纵使成为了太后,却也不得不扶持着不知名的文帝登基,尔后文帝虽对钱太后的恭敬一如既往,可到底他还是忤逆了钱太后的意思,娶了吴国进献而来的宗室女子做皇后,并立了皇后的子嗣做太子。
等于是绝了钱太后想要扶持钱氏所生皇子为帝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