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却会因为齐氏的一句话下脸子,除了是因为刚刚生产,体虚之下说话行事不似以往严谨,再有一个就是
“这也就是你我两个是嫡亲的表兄妹,我才对你说,是因为太子对我产女一事,也并不是很欢喜。”
安以纯面上满是烦忧。
“表姐夫他”谢宝璐心底里对太子这样的行径很是嗤之以鼻,“不论怎样,表姐和他都有着自幼一起长大的情分,再加上这又是他头一个孩子,表姐背后又有着安国公府给撑腰,他即便是不喜,想来也是不敢表现在明面上的罢。”
安以纯也是在东宫里被憋的狠了些,握着谢宝璐的手就道:“表妹如今尚未为人妻,很多东西你都不懂,我和魏恒是自幼一起长大的,也最是了解他,他当然不会在面上表现出不喜,但他会私下里旁敲侧击的告诉你,他其实是不喜欢这个孩子的。”
“这倒也难怪,魏恒他虽是储君,然这储君之位,他坐得从来都不安稳,就不提钱氏母子虎视眈眈,单说他有着外族的血统这一点,就令他这许多年在太子位上坐得如履薄冰。”
“如此,自然是更希望有一个儿子能为他分担。”
“我终究是没能让他得偿所愿罢。”
说着便伏在谢宝璐的胳膊上潸然泪下。
谢宝璐便安抚性的拍了拍安以纯的后背,又说:“表姐这话实在是有些过了,您到底是妇人,以安国公之女之尊嫁给太子,若非因着圣上下旨赐婚,又怎么可能呢?”
“若非因着太子与安国公府有着这样一层姻亲,使得外祖母对太子多少有些宽待,而武成姨祖母也因着外祖母并表姐之故,对太子也不吝提携,又怎么会有如今稳坐太子位的魏恒。”
“更不提表姐还为他生儿育女,如此,表姐对他可谓是有恩的。”
“再者太子无论是为人夫,为人父,都合该是庇护的存在,而非存着要弱小者替他分担的想法。”
“由此,表姐实在是不该愧疚,而该愧疚的人,却该是太子才对。”
听了谢宝璐的话,安以纯“噗嗤”笑出了声,“我从前怎的就不知宝妹妹实是个伶牙俐齿的人,就你这道理一套一套的,真真就将我给说服了。”
“我亲自生养了皇长孙女,这是我头一个孩子,无论男女,我自都是喜爱非常,方才那些话,却也是担心,太子会不喜欢皇长孙女,那这样我的女儿便也太委屈了些。”
谢宝璐就道:“可今上不是很喜欢皇长孙女吗?”
安以纯倒:“那倒是,父皇很喜欢这个孩子。”
“这样一来,我想着即便是太子对皇长孙女不是个男孩子有多么的不满,也不敢表现出来,这不就得了?”谢宝璐又道:“往后表姐再给他生个儿子,如今的这些担忧自然不复存在。”
与谢宝璐一番话,安以纯只觉得柳暗花明,一时间刚刚的担忧自然不复存在,便与谢宝璐说起了初始要将她留下来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