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到了刘氏的心坎上,刘氏连连点头,又悄悄的问周嬷嬷道:“老夫人的意思是什么?”
“老夫人素来看大房不得眼,这一回处心积虑的将大公子的婚事提前,让三夫人回来,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一目了然吗?”周嬷嬷森然道,“随着诚哥儿一天一天的长大,且越发的聪慧,老夫人就知道这事不能再等了。”
“再等下去,谢宝诚羽翼渐丰,想除去他就更不容易了。”
说到这儿,里头传来继老夫人的哼叫声,并问道:“是谁在外头。”
“是三少夫人过来看您了。”周嬷嬷忙不迭失的回道,又走进去扶着继老夫人起来说,“老夫人睡了这许久,连午膳都没的用,可饿了吗?”
继老夫人摇摇头说:“不饿,就是有些渴,你让人不,你亲自去给我斟壶茶过来。”<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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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嬷嬷心知这是老夫人不信任自己,要独自与刘氏说些事情,眼神一黯,便也退了下去。
继老夫人捏紧刘氏的手,说了与周嬷嬷一样的话道:“不能再等了,诚哥儿必须尽快除掉。”
刘氏听着就很激动,因为她也是这样想的。
“可问题是,小安氏将谢宝诚给看得很紧,我们要怎么才能悄无声息的将他给除掉。”
继老夫人睁开惺忪的眸子,语气森然道:“当然是趁乱除掉最好!”
“譬如在江哥儿成婚的那日!”
刘氏猛的一哆嗦,江哥儿是他的长子,纵使这长子因常年被谢侯爷亲自给带到身边,与她并不亲厚。
可刘氏也是想看着江哥儿好的。
“就是这样会不会对江哥儿产生不好的影响?”她有些犹豫这点。
继老夫人便道:“你想多了,江哥儿与安国公家的嫡幼女的婚事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再加之你与他一向不亲厚,即便是事发对他也没什么影响。”
“总归就是有些晦气罢了。”
刘氏又问:“那依姑母所见,在什么地方动手比较好。”
继老夫人轻吐出声,“就在侯府后头的那处池塘里。”
先前的时候,那处池塘未能让谢宝璐有什么事情,而今换到谢宝诚,就不知道结果会如何了。
与刘氏说罢这些事情,继老夫人就又有些恹恹的了,她盯着床榻顶上的天花板,想着自己这一生,真是憋屈极了。
她憋屈了大半辈子,为的不过是扶持自己的子嗣上位,没道理十年磨一剑,这一剑都不成的。
那样的话,老天待她就太薄情了。
这个时候,周嬷嬷从外头进来说:“因为没有热好的水,故而等了些时候才煮好的茶,便有些迟了。”
继老夫人让周嬷嬷将茶放下,并有喝下去的心情,心里一直在想着江哥儿大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