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胡老姨娘当初进府的时候,为父派人查过她的底细,不过是个普通农家女罢了,尤其后来谢宁刚生下来的时候与谢家人眉眼都很像,再加上胡老姨娘一直也是勤勤恳恳的抚养谢宁长大,从未生过事,我这才彻底的对她放下心来。”说到这儿谢侯爷便停了声。
若胡老姨娘当真是旁人安插在谢侯府的眼线,这么多年以来都安分守己的,从未有过半分逾距,唯独在谢殊进府的时候开始动了手脚,并与背后人开始有了联系。
可见所图者甚大。
谢侯爷道:“这事你便不用管了,为父会着人看紧了胡老姨娘。”
谢宝璐应“是”。
他们一家五口其乐融融的用了早膳,又将谢侯爷给送了出去,谢宝璐便与小安氏提起了谢清江的婚事,道:“既外祖母与二舅母都一致觉得大哥是个良配,我们何不将这事早些给定下来,母亲也好对已过世的三叔有个交代。”
倒也是这么个理,只是小安氏道:“还是应该将江哥儿给唤过来,问问他是个什么意思。”
虽然谢清江上一回的时候已经当着小安氏与沈氏的面说过了,在婚事上,他全然凭小安氏做主,可小安氏到底不曾正儿八经的问过他。
于是就唤了谢清江过来,开门见山道:“原本你的婚事前两年就该定下来的,只是侯爷说你应以学业为主,也就这么一直耽搁了下来”
当初谢侯爷的意思是,谢清江到底只是谢家三房的子嗣,且谢三爷好不在了,若凭借着这样的身份,匹配的姑娘难免差强人意一些,倒不若让谢清江先考取功名,因此婚事也就这样一直耽搁了下来。
直到这一次考取了功名。
只是小安氏也没想到,头一个看上自己侄子的会是娘家的外甥女。
“你觉着安家的三姑娘如何?”小安氏这样问道。
谢清江从前不大见过安以诺,这一阵的时候倒是碰了两次面,觉着倒是个心思单纯的姑娘,他之前接触的全然是如母亲并妹妹谢清韵那样心思重的,平日里应付母亲并妹妹就已觉得很累了,故而若说到他未来的妻子,他当然是希望其心思能简单一些。
因此当下就觉得很好,并说:“一切全凭大伯母做主。”
既然谢清江不反对,这事估摸着也就定了下来,小安氏又过去与继老夫人说了这事,谢清江是继老夫人的嫡亲长孙,如今这长孙能娶了安国公家的孙女,于未来有望,她当然是极高兴的,连连夸赞小安氏贤惠。
小安氏与谢宝璐出来的时候,正巧就碰到了谢清韵过来给继老夫人请安,这祖孙两个近来颇有些相依为命的意思。
谢宝璐便热络的与谢清韵说道:“大哥的婚事如今也算是定下来了,这两日里母亲是想着将聘礼给准备着,考虑到三伯父不在了,这么些年三伯母一个人拉扯着你们也不容易,大头我们大房便替着你们给准备了,只是三伯母到底是大哥的生母,怎么着也得意思意思的,你是三伯母的女儿,这事还是由你去与三伯母说的好。”
“仁安长公主的寿宴也不过刚过,如今就说起大哥的婚事,未免也太着急了罢。”谢清韵没来由的不喜,谢清江娶的是高门的嫡女,说到嫁妆自不会少了去,以三房现在的条件,拿出来也是有点勉力的——倒不是说拿不出来,只是给了谢清江,那么她与五弟谢清荨往后势必要艰难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