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暂且不说,若他们两个情投意合,我也乐得见小姨往后有个好归宿,可分明如今小姨不过是想玩一玩,至谢宁,好歹也是个七尺血性男儿,又怎么肯遂了小姨,母亲是不知道,那日里谢宁甚至是至死都不愿意遂了小姨。”
仁安长公主这才说道:“你怎么知道武成便只是单单的想玩一玩呢,毕竟她这么多年都于婚配上无意,骤然提起只会是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哪个女子深思熟虑后就带着聘礼直接上男方的门了,不是直接打谢宁的脸?”谢宁是谢家人,打谢宁的脸还不是打谢家人的脸?虽然小安氏知道武成定然不是存心的,可身为谢府主母,不恼怒也是不可能的。
见着独女因恼怒而面色通红,仁安长公主终究软了口气,也不好太过明显的偏着武成长公主。
“她自小无拘无束惯了,后来又一个人在北疆那地方长大,对许多礼节不懂也是很正常的,并非是存心这样。”仁安长公主又道,“要么这样,我寻个空隙问问武成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她若当真对谢宁有意,我们便也只能想法子遂了她的愿望——毕竟你小姨也是好不容易才想成婚来着,我就怕这一耽搁,她就此孤独终老。”
“当然,我也会劝着她点,让她悠着点来。”
小安氏心知以母亲对武成婚事上的看重,她能这样说已经是很好的结果的,遂不再与仁安长公主继续僵持。
“话说近来我还寻思着一事,如今这儿又都是自家人,我便姑且一说,你们也听着看看。”仁安长公主这般一说,齐氏并沈氏双双都注目过来,“是关于宝姐儿的。”
“宝姐儿说来要比诺姐儿还要大一岁,如今诺姐儿的婚事已然定下,宝姐儿的婚事却还没影子,前些日子晏家夫人与疏娘来往亲近,我又想着那晏家小子与宝姐儿也算是青梅竹马,倒也可以。”
“不过听闻最近疏娘你与晏夫人多有疏远?”
小安氏便道:“其实也不过是因为一件小事,那日里照常晏夫人带着晏绥过来我府上,然后那晏绥竟就在谢府上打了八弟,不过是想着谢殊刚入谢府,毫无根基罢了,可也能看出晏绥其人多少是有些暴力的,我便有些不敢将宝姐儿再许给他。”
当日里仁安长公主寿宴的时候,曾远远的看过谢殊一眼,她老人家眼力极好,一眼就看出了谢殊其实并不怎么像谢老侯爷,反而与之前她曾见过的晏家小公子很像,虽时隔已久,但那眉眼确实是一个人。
这毕竟是小安氏府上的事情,仁安长公主为了女儿好,还专门派人查了谢殊,便知道谢殊就是晏殊。
因此对晏绥与谢殊之间起了争执的事情并不意外,也并不会因此就对晏绥有了偏见。
“他自小生活得环境便有些复杂,外表看着温文尔雅的,倒也并非是良配。”仁安长公主这样道。
毕竟都也晓得晏绥刚开始并非是嫡子,而是庶子,也是近来晏家原配夫人柳氏突发重疾去了,方才有今日的嫡子晏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