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殊好歹是我谢家人,便是不受重视,可终归这是在谢府!”谢宝璐就指着晏绥,深切沉痛失望道:“原来你们显国公府的人竟是这般的目中无人,在旁人府上见天的欺负旁人府上的人!”
“我要去寻晏夫人给个说法,难不成这就是你们显国公府的家教吗?”
谢殊从地上起来,抹了抹嘴角的血渍,看向晏绥时,眼中闪过一丝挑衅的笑意。
晏绥在谢宝璐跟前一直都是温文尔雅的,所图的无非是谢宝璐这么个人罢了。
而今因为谢殊,晏绥苦心维持的人设瞬间倒塌,甚至于谢宝璐还要寻晏夫人给个说法,晏绥整理好心态,上前讨好笑说:“这是个误会。”
谢宝璐却表示不听他狡辩,气鼓鼓道:“纵八叔在我们府上不太受重视,可也是我们谢家人,即便有什么做的不对的,也该由我父亲这个做兄长的来处置,你又算什么。”
又吩咐人去寻郎中过来给谢殊查看伤势,偏谢殊还在一旁点火道:“宝姐儿,就不要为了我得罪晏公子了罢,那毕竟是国公府的少爷。”
“国公府的少爷又怎样。”得到的自然是反效果,“这儿毕竟是我们谢府。”
揪着晏绥的衣领子,颇有些气势汹汹的就要去前头凝珍居里。
晏绥也遂了她去。
这一切被与谢殊所住之处只一墙之隔的袁世兰给尽收眼底,她寻思着这显国公府也是高门大户的,身为显国公夫人的钱氏身份尤其更加不同凡响,而今谢宝璐因为谢殊的事情要寻晏绥的麻烦,定然是会惹了钱氏的不喜。
若她在钱氏不喜谢宝璐母女之际,趁机抖露出小安氏及谢宝璐对她母女二人所做的那些事情,说不成便会引起钱氏的庇佑。
想到此袁世兰便悄悄儿的跟了上去。
却说谢宝璐带着晏绥气势汹汹的到了凝珍居里,将晏绥如何欺负谢殊的事情与小安氏并钱氏一说,当即引起小安氏的极大反感。
“谢殊这孩子可怜,刚出生的时候了老侯爷便去了,流落在外这许多年,直到六岁才被我们接回来。”她问晏绥道,“同你合该没什么仇什么怨的,你做什么要欺负他。”
“我从前看着你还算是个懂事的孩子,相比于同龄人也更稳沉,万不想你竟也是这等欺负弱小的人。”
晏绥只以为谢殊在这府里不受重视,却不成想小安氏会这样护着他,当即有些哑然。
“这其中怕不是有误会吧。”钱氏出身也是极好,当初因为爱慕显国公宁愿做妾,可到底没曾磨灭了心头的那份斗志,后来更是寻到了柳氏的错处,赶柳氏出府,从小妾坐到了正室,在小安氏这儿却愿意伏低做小。
自是因为小安氏出身不俗,嫁的谢侯爷又是掌着兵权的,况且钱氏有意为自家儿子求娶谢宝璐,如今目的还未达成,当然不会翻脸,当下就好言好语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