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糊涂。”袁世兰却道,“刚开始的时候许是小姨不曾知道你日日会过去,因此才让你多见了侯爷一面,只是后来的时候知道了,便不想让侯爷见到妹妹,因此让侯爷趁着你不在的时候再去凝珍居中,也未可知。”
谢如花原本挺高兴的,当下听袁世兰这般一说,顿时也觉得不好了,“她不会就这般阴险罢,我不过是想让父亲多关注我几分罢了。”
袁世兰又道:“不然你以为呢,小姨这人,原本便是善妒的,若不然你又怎会被侯爷冷落至今。”
谢如花咬唇,很是有些不甘心。
“不过也不是全然没有办法。”袁世兰又道:“若是小姨从今往后失去了谢侯爷的宠爱,并树敌于三房、四房,便且总有你姨娘的出头之日罢,顺带着你自然能被侯爷关注。”
谢如花有些发蒙,“府中上上下下都知道,父亲有多喜欢我那嫡母,嫡母怎么会就突然失宠了呢?”
袁世兰见到了火候,就附在谢如花的耳跟前说了一番话,谢如花当即瞪大眼睛,极惊诧道:“这样不好罢”
“如何不好了?左右他们虽说一个是你的堂兄,另一个是你的叔伯,可往日里同你并不大亲近,落榜与否又有何重要的,倘若能因此让他们恨上小姨,并针对小姨,往后还愁小姨不失势,这样你才能坐收渔翁之利。”袁世兰又反问说,“难道妹妹不想获得侯爷的注意,不想以后能说一门好的亲事?”
良久,谢如花方才点头,“我去做。”
贰日里,谢如花到了小安氏的房里,趁着小安氏去哄谢宝诚和谢宝灵的时候,偷偷的将小安氏给谢清江和谢宁做的那副护膝给拿了出来,并扎满了细小的银针。
她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因为心中太过惊慌,全然不知暗处有一双眼睛将所有的一切都给看到了,并禀报到了许妈妈那里。
许妈妈忙不迭失的去告诉了谢宝璐,因为早前便对谢如花有防备,故此谢宝璐并不惊讶。
许妈妈便问:“现下该如何做?说来大夫人从前就没做过绣活,头一次这般用心的做了,竟还被四姑娘就这样给毁了,大夫人知道了该如何伤心。”
“若不然老奴便照着再连夜给七爷和大少爷绣一副?”
“不用。”谢宝璐却道,“这是谁做下的事,便也该由谁去收拾这副烂摊子,左右碍着我们什么事了,只在人将护膝给送到七叔和大哥手中之后,着底下人与他们知会一声,并点明是谁做下的,剩下的自有三房和胡老姨娘去寻那幕后真凶的麻烦。”
谢如花此举,着实能给大房带来麻烦,然而她算错了一点,那就是无论是三房亦或是胡老姨娘,都不是那种能任人利用的蠢货,相反她们很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