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谢宝璐也得到说大安氏要打掉孩子的消息,就赶到了小安氏的跟前道:“不能让姨母就这样将孩子给打掉。”
“那是自然了,好歹是一条性命。”小安氏还未听出谢宝璐话音里的意思。
谢宝璐就道:“如若让她悄无声息的将孩子打掉,那么我们当初所有的设想便俱都成了空,父亲便也只能承担着世人的骂名,背负着“夺臣下之妻”的污名,再也洗刷不掉。”
她这样一说,小安氏当即便也想通了,就问说:“你欲怎么做。”
“我们得赶在姨母对自己腹中孩子下手的时候,先一步出手。”她附在小安氏的耳边耳语一番,小安氏略显迟疑,最终还是同意了谢宝璐的法子。
也不过当天晚上,小安氏的凝珍居里就传来了丢了贵重物品的消息,许妈妈还亲眼看到有贼人从凝珍居里跑了出去,连忙招呼着护院去追那贼人,然后这一追便追到了大安氏的林芳阁里。
大安氏因为近来胎动频繁的缘故,本就不大睡着,外头稍有动静,她便清醒了过来,然后看着一个穿着夜行衣的人闯进了她的屋子里。
大安氏刚想出声,那人就捂住了她的嘴巴。
“夫人不认得我了吗?”大安氏眼看着那人将面上罩着的黑巾给摘了下来,然后露出一张与故去袁崇勇极为悄似的面容,那人却是袁家四叔。
时而夹杂着外头“抓贼”的声音,大安氏的心境久久不能平复,“你怎么会来谢侯府上,难不成外头说的贼人是你?”
“最近手头有些紧。”袁四叔却是极为熟稔的对大安氏说,“不过想过来同你讨些银钱罢了,至于外头的动静,我却也不太晓得。”
大安氏有些嫌恶的看着袁四叔,又很好的将这一点嫌恶给掩饰下去,“四叔也知道我如今的处境,比在袁家时好不了多少,领的是小妾的月例,能勉强够了我和世兰的日常开支就已经很不错。”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妹妹难道不会私下里补贴你。”袁四叔却并不以为意,“况你也只有依着我的份,要不然赶明儿我去外头同谢家人说一说你腹中这孩子的猫腻。”
大安氏咬咬唇,很是厌恶当下受制于人的感受。
袁四叔便抚上她的鬓发,“从前崇勇刚去的时候,袁家要赶你们娘儿两个出府,若非是我护着,怕如今你都没了,更别说有今日嫁入谢侯府的‘风光’,也到你回报我的时候了。”
大安氏再不甘心,却也只能忍下,当下道:“那你等等,我去给你找找,不过仅此一次了。”说着她到了里屋里,一阵翻箱倒柜。
“啪”的一声踢门声,谢宝璐连声招呼都没打,领着谢家的护院们就将林芳阁的门给踢开了,等看到袁四叔的时候,谢宝璐有一阵的恍然。
今儿这处捉贼的戏码是她亲手安排的,可这“贼人”却并非眼前的袁四叔。
然而当下却想不得那许多,谢宝璐只厉喝一声道:“姨母真是好大的胆子,偷人竟偷到了我谢家人的眼皮子底下,来人,将这人给我捉拿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