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想着世兰表姐定然是不会就甘心这样远去永安寺的,却也不曾想到她会对自己这样的狠辣。”谢宝璐掩嘴失笑道。
小安氏就有些犹豫道:“她如今借故发起了高烧,我们却也不能强逼着她离去,然而她不离去,指不定往后要闹出什么幺蛾子呢。”
经过上一回谢宝璐被诬陷那事,小安氏是真的怕了,是一点点危险都不想留在身边。
许妈妈就安慰小安氏,说大安氏母子如今都在侯府,而侯府的当家人是小安氏,谅她们也做不出什么。
可这安慰于小安氏来说只是聊胜于无罢了,毕竟先前的时候袁世兰也是在她们眼皮子底下,利用她们不曾对谢如花设防,换了小安氏做给谢宁和谢清江的护膝。
谢宝璐却是早有打算,“既然母亲如此将她们母子视为心腹大患,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将她们所做的事情皆给宣扬出去。”
“这未免也太过了罢。”小安氏倒不是对袁世兰不忍,而是不想因为袁世兰和谢如花的事情影响到人们对谢家女的评论。
谢宝璐又道:“母亲且听我说,我的意思是既然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世兰表姐而起,就不妨将这些事情都给推到她的头上。”
“即四妹妹不过是被她利用,好心拿着母亲做的护膝给世兰表姐看,只世兰表姐顿生歹心,看不得谢家人好,故而在那护膝上动了手脚,四妹妹对此事一无所知,只不过是做了个中间人罢了。”
“到最后落得个与世兰表姐同样的惩罚也就是罢了,偏世兰表姐还装病躲过这惩罚了。”
“就不论外头人如何议论世兰表姐,她总归是袁家的女儿,来我们侯府也不过月余,即便名声上坏了,也碍不着谢家什么。”
倒不是好心为谢如花开脱,而是相比于袁世兰,谢如花犯下的那么些个事,就实是有些不够看了,便看在白姨娘的面上,让她远离谢家庇护,在外头过上几年清苦日子也就够了。
至袁世兰,即便是她今儿个乖乖的就跟着去了永安寺里,她也不会就这样与她善罢甘休的。
就凭借着她与她母亲做下的那些事。
小安氏微叹息,便也同意了谢宝璐的提议,让许妈妈着人就将这些事情宣扬出去,故一时之间,上至如安氏这等大族,下至平民,都知晓了已逝袁将军有这么一个用心歹毒的女儿,袁世兰却尚且被蒙在骨子里。
她甚至纳闷,小安氏及谢宝璐母女怎么会那么好心,就请了郎中与她治病后,就压根都没提再让她去永安寺里的事情。
甚至沾沾自喜的以为,是自己装病躲过了这一回。
可大安氏母女躲过了去永安寺这一遭,却没能躲得过胡老姨娘和谢家三房的责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