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在蒸笼里被蒸上十个时辰,怕是她坚持不到五个时辰都要窒息而亡了,刘氏姑侄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谢宝璐紧紧的揪着小安氏的衣角,怯怯道:“母亲,我不要火烧,那样我会死的。”
长女从来都是个有主意的,却还是头一次这样的害怕,小安氏一时心疼坏了,就将谢宝璐给抱到怀里说:“不用怕,母亲会保护你的。”
一边又与继老夫人道:“母亲,将宝姐儿放在蒸笼里蒸上十个时辰,这却也胡闹了,怕不是想要宝姐儿的命。”
“可刘氏与张氏双双病的快要死了,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继老夫人似乎也有些犹豫的再度问向慧悟道:“大师可还有旁的法子。”
慧悟道:“若大姑娘只是寻常女子,定是受不得这被大火蒸煮的,可问题大姑娘如今身上有邪祟,若寻常办法,并不能驱逐邪祟。”
继老夫人又再度问向小安氏道:“疏娘,这会儿你可能放心了,大师说这样并不会要了宝姐儿的性命,反而因此会救了宝姐儿。”
“这是我的孩子,若是有个万一呢?”小安氏反问道,“再者无论如何我都不相信宝姐儿是邪祟。”
“都说了是邪祟附身在了宝姐儿的身上,并非说宝姐儿是邪祟,你怎么便不明白呢!”继老夫人无奈道。
谢清韵在那儿哭得亦是一把鼻涕一把泪,朝着继老夫人与小安氏不断的磕头道:“求求祖母,求求大伯母就救救我母亲和四婶母吧,难道大伯母要眼睁睁的看着我母亲与四婶母就那样死去吗?”
这会儿的功夫谢清许也听清楚了来龙去脉,分说趋利避害是人的本性,便单单只说谢清许与谢宝璐从前的那些过节,谢清许也随着谢清韵一起来求小安氏。
继老夫人则面露不忍之色与小安氏道:“你瞧瞧她们两个多可怜,难不成你就忍心看着韵姐儿与许姐儿年纪小小的便失去了母亲?”
小安氏这会儿被继老夫人给气笑了:“是,三弟妹与四弟妹成了如今这样我也很痛惜,恨不得得了怪病的是我自己,若力所能及我当然会帮她们,可难不成就要让我为了三弟妹与四弟妹的性命枉顾我女儿的性命?”
“母亲,宝姐儿可是侯府里头的嫡长女,又岂是三弟妹与四弟妹所能比的。”
换言之,谢宝璐终究是侯府的姑娘,张氏与许氏终究是外头娶进来的,于侯府的意义本就不同。
继老夫人不成想原本软弱的小安氏在谢宝璐的事情上头竟是如此的坚持与执拗,呐呐道:“又不是要宝姐儿的性命,再说这也是为了救宝姐儿罢了,你如今抱着的就是个邪祟!”
“母亲慎言,宝姐儿也是您的孙女了,纵然不是嫡亲的!”小安氏突然强硬道。
继老夫人最怕的就是被人说苛待继出的那几个,闻言顿时噤声。
这个时候,谢侯府的大公子谢清江与三公子谢清北都在外头要求见继老夫人。
继老夫人心道他们都是替自个儿的母亲刘氏并张氏来求小安氏的,便立时让他们进来了。
谁知长孙谢清江一进门来就与继老夫人道:“祖母,孙儿知道您是生怕我母亲与四婶母有个什么好歹,只邪祟一说,原本就是子虚乌有,这人打着永安寺的名义,说不成就是来坑蒙拐骗的,再怎么也不能真的就将宝妹妹给放到蒸炉里,即便是因此母亲与四婶母故去了,也是她们命该如此!也不该因此牺牲宝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