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嬷嬷见状就也跪到继老夫人的跟前道:“老奴也离不开老夫人,即便是在荣寿堂里做个粗使婆子也好,求大姑娘开恩。”
主仆两个俱都是泪满衫,瞧着好不可怜的模样。
“这周嬷嬷从前便刁钻的厉害,父亲素来便是看不惯她的,之前的时候又与我格外吩咐了一定要将周嬷嬷从祖母跟前调开。”谢宝璐就很是为难道,“我总不能违抗父亲的意思吧。”
继老夫人仍不气馁道:“她纵有诸多错处,却也是伴着我到如今的老人了,更何况我之前的时候也责罚过她了,你便让疏娘放一万个心,从今往后,万没有她刁钻的时候。”
周嬷嬷也跪在地上赌咒发誓。
到最后就发展成主仆两个抱头痛哭,活像谢宝璐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般。
“好罢好罢。”最后谢宝璐无奈道,“也不过是个婆子罢了,料想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因她答应的太过痛快,继老夫人一时都有些不可置信,更怀疑谢宝璐时不时有什么别的阴谋,更怀疑莫不是谢宝璐什么时候收买了周嬷嬷,看着周嬷嬷的眼色便有些不对劲。
周嬷嬷自万没有想到自己跟了继老夫人这么多年,继老夫人还会怀疑自个儿对她的忠心。
说罢了这桩事情,谢宝璐便要离开了,格外叮嘱让周嬷嬷送一送她。
继老夫人疑心越甚的应了。
周嬷嬷将谢宝璐给送到了外头将将要走出荣寿堂的时候,谢宝璐突然便不走了,转身别有深意的看着周嬷嬷道:“如今祖母虽然还是侯府的老夫人,可到底孤立无援,以后再想掌权怕也是困难,周嬷嬷是聪明人,当该晓得眼下该如何选择。”
周嬷嬷听着这话,抬眼便看了谢宝璐一眼道:“老奴从十岁的时候就跟着老夫人了,陪着老夫人一路风风雨雨,万没有如今老夫人失势了,老奴便立马就转投大姑娘这头的道理。”
“即便是老奴这般轻而易举的向大姑娘投诚,大姑娘肯信吗?”
谢宝璐对周嬷嬷的拒绝并不意外,只笑道:“等你以后有这个想打的话,大可以来寻我。”说着便抬腿走了。
周嬷嬷回到了内室里,继老夫人便有些不满道:“不过让你送一送她罢了,怎么便送这么长时间。”
其实也没用太多的时间,不过是继老夫人心中有疑虑,故意发脾气罢了。
又对着周嬷嬷指桑骂槐了几声,周嬷嬷念着继老夫人如今骤然失势,倒是一个劲的哄着老夫人。
如此觉得震慑了周嬷嬷一番,继老夫人才消停了一番。
至周嬷嬷,在继老夫人跟前便没了之前的体面。
荣寿堂的消息每每传到凝珍局里,小安氏与谢宝璐大都一笑置之罢了,转而安排起了大安氏进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