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殊所说也不过是他的一面之词罢了。”继老夫人皱着眉头道,“可慧悟是慧真住持的师兄却是我们都知道的,依着我看,今儿这事约莫是我们误会了罢。”
话音刚落,张氏便从外边闯了进来,她看到谢清许如今的模样,心疼坏了,忙将谢清许给抱在了怀中,沉痛道:“母亲,许姐儿也是你的亲孙女,你怎么能昧着良心说这些话呢。”
即便她这做儿媳的是个外人,不如刘氏与继老夫人亲近,于是继老夫人为了让刘氏留在府中,不用再去永安寺中,再加之想要谋害谢宝璐,于是给她下毒,张氏也都认了。
可为什么要殃及她的女儿?
继老夫人脸色难堪道:“我难道还会害我嫡亲的孙女吗?”
张氏闭口不言。
“你仔细想想,若是慧悟对许姐儿所做的事情落实了,当真传到了外头,旁人又该怎么议论许姐儿?”
话虽是这么说,可张氏不甘心,她以为自己被继老夫人毒害至今才醒来,然而一醒来府中就发生如此多的变故,更兼之谢清许受了如此大的委屈。
“难不成就让这奸诈小人这般作祟,而我们什么都不能做吗?”张氏恨恨的看向慧悟。
慧悟一脸不知其所以然的与张氏道:“还请四夫人搞清楚,若非你的女儿刻意来勾搭我,我怎么会看上她!”
“你个老腌臜货!”张氏说着便要上去打慧悟,慧悟自然不甘示弱,就与张氏扭打在一块儿。
张氏一个妇人,安能是慧悟一个大男人的对手,所幸这里都是谢侯府上的人,继老夫人忙让人将他们给拉开了。
“就算七妹妹的事是个误会,我们且吃了这个哑巴亏,然而这个所谓‘大师’是神棍的名头却是怎么也去不了了,若只骗些钱财,我们侯府自然不与她计较,可他这骗,骗的却是三婶母和四婶母以至于我的性命!”
“庸医尚且只是医术不精下的错判,这慧悟却是明知是错还要做,真真是居心不良。”
“我倒是想问一问你,我究竟是同你结下了什么仇,竟使得你要置我于死地!”
张氏眼下是恨透了继老夫人和刘氏姑侄,竟是想着用她们母女做踏板,可是她不敢明目张胆的与继老夫人作对,可对着慧悟,却没那么多的顾忌。
指着慧悟的鼻子就骂道:“正是,且不说三嫂嫂是怎么了,就只我之前不过是因为谢贤妃归家一事忙碌至今罢了,故此累的睡的时间长一会儿,怎么就被他给说成是为邪祟所侵扰?”
“我谢侯府光天化日之下怎么会有邪祟?真真是一个神棍,如这等人,合该将他送官去!”
慧悟不由得向继老夫人投向求助的目光。
继老夫人抿了抿唇角,含糊道:“这事传出去了,丢人的始终是我们家,就不必了罢,不妨将这人给乱棍打出去,如此出了一番气也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