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谢宝璐这么一提醒,小安氏也想了起来,看着这姐姐的目光就很是复杂。
大安氏没得到小安氏的的回应,便看向了继老夫人,继老夫人忙道:“还不赶紧将人给拉住,今儿个贤妃回家这样大喜的日子,如何能沾染晦气。”
谢宝璐却也立马道:“祖母且慢,要晓得姨母到底也是出身安国公府,后头嫁的又是袁将军那样的忠勇之士,难免耳濡目染,最是刚烈,如今发生这样的事——在袁将军已然去世之后竟怀了旁人的孩子,为免污了安国公府和袁府的名誉,也只得这样做了。”
“如此,姨母虽已身死,却全了两家的面子,合该是极好的。”
她又用那殷殷的目光望向大安氏:“我也晓得姨母最最放心不下的唯有世兰表姐和世成表兄这两个孩子了,可一来他们已经大了,二来即便你去后,安国公府和谢侯府上都会帮衬他们兄妹两个的,你且放心罢”
大安氏当即气血上涌,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直吐到了袁世兰的脸上。
袁世兰:“”
她们母女两个自是没想到,原打量着今日贤妃回谢府,是最容易将事情闹大的,且谢侯府上肯定不会希望她们在今日将事情闹大的。
然而千算万算,便没算到谢贤妃是个一门心思向着小安氏的大姑子也就罢了,谢宝璐还时时语不惊人死不休,她方才那话,可谓是将大安氏所有的退路都给斩断了。
袁世兰顾不得自己身上的狼狈,忙掏出帕子给大安氏擦了擦嘴角,“母亲,你这是何必,这事情错的又不是你一个人,若不是姨夫他”
“慎言!”大安氏猛的呵斥袁世兰道,“当日里侯爷他不过是因喝了些酒,将我当成了妹妹,一切不过是误会罢了,可是妹妹我腹中这个孩子是无辜的,他到底也是侯爷的孩子。”
继老夫人也出声道:“大房子嗣素来就少,若袁夫人腹中的孩子果真是侯爷的,怕还要从长计议,疏娘你是我侯府主母,合该大度。”
小安氏这时才慢慢的回过神来,又想着若是如大安氏那般所说的话,倒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侯爷他对她一向坦诚,若果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不会不给她说的。
再者就这些日子以来,小安氏也没发现谢侯爷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良久,小安氏出声道:“事情究竟如何,到底只是姐姐的一家之言,不若就请侯爷过来对峙吧。”
谢贤妃于是就着人去请谢侯爷。
谢侯爷是带着谢慎一起过来的,在来的路上已听人将事情的经过给说了一遍,故而刚到了屋里,就先出声道:“我确实如袁夫人所说,那日里因袁老夫人之故去过袁家,却并没有与袁夫人发生过什么事情。”
“姨夫这是想不承认吗?”袁世兰当即怒目而视,“当天里姨夫从母亲的房里出来,颇是有些落荒而逃,那一幕不止是我见到了,我们府上的下人们也见到了。”
“世兰,别这么冲动。”大安氏看了眼谢侯爷跟前的少年,突然出声道,“侯爷,我想和你单独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