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再心虚再不情愿,谢清许也还是来了,倒是谢清韵,闻言登时竟就昏了过去,张氏派过去的人也不能强逼她。
小安氏听到这些消息的时候,到底心一软,想着谢清韵刚刚离开母亲不久,因此道:“也就罢了,许姐儿身子可有大碍?”
她并非不晓得谢宝璐和谢清许之间的过节,不过只当成小孩子之间的玩闹,再加上谢清许最后也没能讨了谢宝璐的便宜,因此并不厌恶这侄女。
谢清许偷偷的觑了上头在小安氏身边坐着的谢宝璐一眼,对方竟也就那样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谢清许不由得竟生出一种惧怕的情绪,同小安氏道:“本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一时头昏眼花的,不想出来一趟感觉倒是好了很多。”
“那就好。”小安氏转过来就和底下人说道,“今儿叫你们前来,也不为别的,就是为灵姐儿和诚哥儿满月宴上那事。”
闻言底下的人都一头雾水。
张氏虽然一早从谢宝璐的口吻中就晓得这事情还没算完,不过她自认自己没做过什么,因此就佯装讶异道:“那事不都已经过去了吗,不过就是一外头来的妓子不自量力的想勾搭上侯爷,反被赶了出去。”
“若只是如此简单也就罢了。”小安氏道,“我同侯爷俱都查了,这叫婉莹的虽出身上不得台面,却也是个安分的,侯爷因缘巧合救过她一回,后来也没了联系。”
“且不说她到底哪里来的胆子,敢过来侯府中寻麻烦,就说她一个毫无身份的人又是怎么进的来侯府——当然我并不是说四弟妹你的缘故。”她适时的补充道。
张氏脸上怪尴尬的,小安氏这是什么意思,她越说不是怪张氏,偏张氏觉得她就是在怪自己。
没法,谁让人家是侯府主母,出身又好,虽然张氏听着这话不舒服,却到底还是开口道:“那日里前来恭贺大嫂的人多且杂,一时跟着旁的什么人混进来也是有可能的。”
“不。”谢宝璐这时突然出声道,“那人穿着一身白,与别人明显不同,除非那日里四婶安排的人是个瞎子,不然做什么将穿着一身白的人给放了进来。”
她是头一个和婉莹交手的人,因此对于那日的事情记忆犹新。
张氏现在的笑容已经很难堪了,“到底还是我管家不力,任凭大嫂处罚。”
“我不是说这个。”小安氏很无奈,虽然这事确实是张氏的失职,然而诚如谢宝璐所说,这并不是关键,奈何张氏就觉得小安氏要发难她。
谢宝璐就也帮衬道:“四婶办事不力的事一会儿再说,现如今我们要说的是另一桩,七妹妹,当日里你分明一直在内院待着,并没有出去过,怎么就晓得前头院子里发生的事情,还和三妹妹一起将母亲给唤了过去。”
若不是那样,小安氏原不会怒急攻心的在灵姐儿和诚哥儿的满月宴上一气之下回了安国公府,她还有机会等赶走了婉莹,再了解了事情的真相后与小安氏说,不会让小安氏和谢侯爷有了嫌隙,因此平白让外人们看了那许多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