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老夫人有心意欲要给谢清韵一个辩驳的由头,就与她们道:“你们这时候过来,可是与疏娘说的事情有关。”
“韵姐儿,你是怎么想的呢。”
谢清韵登时就跪到了地上,眼含泪珠道:“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说实话了,正如三哥所指认的那般,我与七妹妹确实是去寻过婉莹,但我其实也是被逼迫的。”
继老夫人神色缓了缓,“我便知道你是个好姑娘,断不会做出那等子意图离间你大伯和大伯母感情的事情。”
“承蒙祖母厚爱。”谢清韵说着又朝着小安氏磕了个头,很是愧疚道:“原是七妹妹因之前与大姐姐有过争执那事,七妹妹因此还差点毁了容,故而便一直怀恨在心,无奈大姐姐平素不曾出过什么差错,七妹妹不曾抓到过大姐姐什么把柄,就把目光投向了大伯和大伯母的身上。”
“因缘巧合就撞到了大伯与婉莹有交集的事情,又威逼我同她一起说服婉莹在六弟和九哥的满月宴上大闹一场,这样一来大伯母自然会难过,大伯母一难过,大姐姐说不成也难过。”
“如今这管家之权在四婶母的手上,再加上七妹妹素来霸道,母亲又刚刚离去,我如今在这侯府中,可谓是孤苦无依的,纵然心中晓得这样做不对,却也只能依了七妹妹。”
说罢便暗自垂泪,似乎极是后悔一般。
“你满口胡言!”张氏登时怒而起,指着谢清韵的鼻子道,“许姐儿平素最喜欢的就是你这个三姐姐,又哪里会威逼你,我瞧着是你利用她完了还要诬陷她才是。”
谢清韵似乎是被张氏这样盛气凌人的模样给吓着了,急急的往后退去,甚至一骨碌的给摔到了地上,又是可怜又是可叹道:“祖母你瞧瞧,这还在你跟前呢,四婶母就这样对我,真不知道我这往后的日子要怎么熬。”
“大伯母,面对着这样的四婶母,我一个孤女,若不依了七妹妹,怕明儿就见不着大伯母了,纵然如此,也是清韵做错了事情,请大伯母惩罚罢。”
小安氏见状就有些不忍,只是谢宝璐先小安氏说道:“事情究竟如何,却也不能只听三姐姐一面之词,刚巧七妹妹与三姐姐说得正好相反。”
“七妹妹说的什么?”谢清韵有些忐忑的问道。
“她说那日里同你出去不过是瞧一瞧外头新出的胭脂。”谢宝璐莞尔笑道,欣赏着谢清韵的面色大变,又悠悠道,“当然我不过是开个玩笑,究竟如何不妨祖母请七妹妹上来,一探究竟。”
谢清许早就被安排到荣寿堂的外头,虽听不真切里头人说了什么,可是却有张氏身边的人与她递话。
她当然不会想到,她最最信任的三姐姐唆使她一同做坏事也就罢了,到头来还把脏水都给泼到了她的身上。
谢清许到了内室里的时候,整个人还是懵的,然后就见着谢清韵与她使眼色,又道:“七妹妹可要想清楚了再说。”
张氏随即急言令色道:“你休想再唬弄我儿。”
谢清韵又抽泣几声。
继老夫人就不耐烦张氏道:“她们小孩儿有什么说什么就是了,你一个做长辈的,同个小孩何必一直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