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兰姐儿,你那个女儿随了你的性子,八成也会跟你一样!“
袁世馨在外边听着这话,目光也有些发冷,索性走了远去,并不去管大安氏打袁老夫人的事。
也多亏得今日袁世成下课下得早了些,他素日里完成课业便会过来陪袁老夫人,因此撞到了自己的生身母亲正在打自己的嫡亲祖母。
那狠劲,就仿佛袁老夫人是她的仇人一般。
一边打还一边说:“你倒是了解我,那你不怕我吗,你一个躺在榻上不能动的老妇,我想做什么还不是顺便的事吗?”
“母亲!”纵然知晓自己的母亲心机颇深,可袁世成对母亲心中到底是有期许的,也许只是他们家家境艰难,他们早早的没了父亲,家里的一切都是母亲支撑的,母亲为了他们姐妹两个不得不用些心机。
可于袁世成的心里,到底还是愿意相信母亲其实不是那么个心狠手辣的人。
可是如今他都听见什么、看见什么了?
他不愿意相信自己的母亲是一个这样的人!
大安氏不妨今日里袁世成竟然这么早的回来,还撞到了这一幕,她面上的狠厉还来不及收回来,一瞬间就变得很扭曲,努力的挤出笑来道:“你今儿怎么回来得这么早,你祖母方才还念着你呢。”
“我知道了,祖母这里用不着母亲,母亲还请离去吧。”袁世成上前来替袁老夫人掖了掖被角,得知袁老夫人要去如厕,于是亲扶着袁老夫人过去,又道:“从今儿往后,我便带着祖母去听课罢了,也省的祖母她被人给欺负。”
大安氏身子顿时就是一僵,可这事是她理亏,她也说不得什么。
被儿子瞧见自己这么丑陋的一幕,大安氏心中如何能不后悔,愣是坐在那儿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直到袁世兰叫了她许多声后才道:“怎么了,不是让你去找谢老夫人吗,她怎么说。”
“母亲说的那事,谢老夫人应了。”袁世兰就道,“只是想着宝妹妹,我总是担忧,即便是这会儿我们和小姨重修旧好了,就怕她会再从中作梗。”
大安氏冷笑一声道:“那不如一不做二不休了的好,原我还想留着宝姐儿,毕竟这么个人虽然脑袋不好使,可她的身份不好使,总能给我们娘儿两个做助力,可不成想”
“若没了宝姐儿,你小姨那里就好对付多了。”
大安氏仔细寻思了会儿,她这一阵流年不利都是因为谢宝璐,这孩子别真是被鬼上身了。
“可是”袁世兰就有些犹豫道,“她毕竟是侯府嫡女,我们得用什么法子才能”
大安氏道:“蠢货,我们不行,不还有谢老夫人吗,想着她老人家比我们更想要宝姐儿没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