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小安氏虽然自小受宠,但对着这两个嫂嫂也从来没拿过乔,一直都是和和睦睦的。
即便是因着刚刚那事,小安氏对两个小辈颇有微词,但她天生就不是会怪罪人的人,更不会殃及到两个嫂嫂。
眼下齐氏和沈氏却双双前来替子女同小安氏母女道歉,小安氏还有些受宠若惊之感。
齐氏是带着三少爷安以善过来的,安以善就先上前同谢宝璐道:“晌午时听闻祖母一番教导,顿感惭愧,我不该为了个外人将宝妹妹一个人丢在那儿,惹得宝妹妹徒生了那多麻烦事。”
“善表兄是疏忽了。”谢宝璐道,“不过我也不是那不能容人的人,况且早前善表兄一力说一直和我待在一块,原也是为我开脱,至于那些细枝末节的,倒是不重要了。”
她这样善解人意的,安以善反而更加羞愧了,又连连道了许多声谢。
这桩事罢了,齐氏就带着安以善先离去了。
安以善在回去的路上嘟囔道:“以前的时候,宝妹妹可没这么好说话,怎么许多日子不见,这性子也变了。”
“你宝妹妹再怎么得理不饶人,也是能分清楚自家人与外人孰轻孰重的。”说起这个,齐氏的口气就有些不好,“不似诺姐儿,咬起人来就仿若疯狗一般,全不论是谁。”
安以善也是这样觉得的,闻言点点头。
他们一离去,沈氏坐在屋里就哭了出来,小安氏忙劝解道:“二嫂你这是做什么,宝姐儿刚刚都说不计较了。”
沈氏在小安氏将生产之即忙前忙后的,再者若没有沈氏,小安氏能不能平安生下那两个孩子还是两说,更不论如今这样好好儿的。
小安氏说完这话,谢宝璐在旁就忍不住皱眉。
她也承沈氏的情,可沈氏是沈氏,安以诺是安以诺。
不过她到底是给沈氏这个面子说:“只是一次两次的,我就不跟诺妹妹计较,这次数多了却也不行,二舅母也知道我不是什么脾性好的人,对着诺妹妹已经一忍再忍了,也是看在二舅母的面子上。”
“况且她在家时这个样子,我们都能忍着她,若有朝一日,她嫁了出去,又有谁能忍着她,到时候才有的她哭呢!”
谢宝璐说的这话沈氏也是深为认同的,可谁让她生了那么个女儿,既不像她,又不像沈二爷,好说歹说,以为她能安分一会儿,不成想没过几日,就又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