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对了。”谢宝璐面上这才有了笑意,“与三妹妹的眼中我并非那样的人,又何必非要我给你这个保证,毕竟我的人品不就是最大的保证吗,你莫不是会不相信?”
谢清韵当然不相信,从前谢宝璐性子直率时不会,如今日这般诡异时更不会相信。
更甚至她还因着今日这般诡异的谢宝璐而生出了些许恐惧。
更加之还有沈氏在旁帮衬着谢宝璐同谢清韵说:“你这孩子既跟着宝姐儿叫我一声‘舅母’,那我便仗着长辈的身份来教导你几句,无论旁人如何说宝姐儿,你们一府里的姐妹与她朝夕相处,难道还不知道她是个什么人吗?在外头与人睚眦必报,那是为了维护侯府的颜面,毕竟身为武安侯府的嫡长女,就等着让人欺负吗?”
“二来,她是做长姐的,只有厉害些才能护着你们这些姐妹不是?”
这说话的是沈氏,是谢清韵想要沾亲带故的安国公府人,故而她只得低低的应一声‘是’。
“这不就对了,再者”沈氏又说道,“你既清楚明白宝姐儿的性子,她最是不会迁怒旁人的,更何况你母亲也不过是疏忽了些,才让王婆子有了可趁之机,宝姐儿到底不至于因为这么点事情牵连你们,却匆匆的跪在这儿,莫说是你四婶母与你说了什么,单单只你自己,也是京中有名的才女,这点脑子不会没有,莫不是心虚?还是你母亲当真做了什么?”
“又换言之,你是否还帮衬着你母亲做了什么?”
一连三问,直问得谢清韵脚下发软,身子发虚,不住的往后退去,若不是陆沉萧正巧在她后头扶着她一点,她怕是就要晕倒了。
谢清韵怎么也不会想到,她到底是小辈,谢三姑姑和沈氏不说可怜自己刚失了母亲不说,沈氏竟就这样怀疑她。
她满心想要拉谢宝璐下水——刘氏不在,她纵然有祖母的护佑,却也依然是在张氏的手底下讨生活,再加上生母还有着谋害小安氏的嫌疑,她在这府中怎么都是举步维艰的,方才所言,一是为了替张氏拉仇恨,二是逼着谢宝璐,即是大房不会对她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是为自保,也存了以后自己若出了什么小意外,还可以让众人怀疑谢宝璐,这些打算却一一落空。
她好好儿的一个未出阁的闺女,沈氏竟就半点情面不留,这般质问于她?
她这副弱质芊芊的模样,沈氏却不会心软,偏又道:“你怎么不说话,莫不是心虚?”
“二舅母慎言,慢说我不曾做过什么,就是我母亲,也不过是失察而已。”说着又低低哭泣道,“三姑母,莫不是我果真生来就比大姐姐低贱,不过是祈求大姐姐饶我一命,竟就惹得安家舅母这样怀疑我?”
她心知沈氏不会向着她,便只能祈求谢三姑姑帮着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