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谢宝璐跃跃欲试,“我来为妹妹取名字吧,看妹妹灵气十足,长大以后也定然是个心灵手巧的人,不妨就叫谢宝灵罢。”
“灵姐儿,这名字好。”原不过是随口一说,谢宝璐当然晓得妹妹的名字哪里是自己随口一说便成的,不想正当时,父亲就迈步进来,还说‘好’。
谢宝璐欲上前,无奈怀中还抱着妹妹呢,便说:“果真这样,那我就当真了,九妹妹便叫谢宝灵!”
谢侯爷道:“都随你。”
“那弟弟呢。”
“就叫谢宝诚。”谢侯爷一锤定音道,“他是大房嫡子,以后侯府荣辱皆系于他之一身,为父不求他能将武安侯府发扬光大,只求他能待君忠诚,待家人坦诚,待下真诚,如此就罢了。”
>这是他们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分说小安氏,就是谢侯爷,也不忍让诚哥儿身上的担子太重了。
谢侯爷低头逗弄了谢宝诚几下,道:“你抱着他估计胳膊酸的紧,还是换我来吧。”
小安氏闻言有些愣怔,遂将孩子递给谢侯爷,闻到枕边人熟悉的味道,她不由得就有些泪目。
大约有一个月,他们不曾这样亲近了。
谢侯爷是心里有事,而小安氏——她本就不是个过于主动的人。
谢侯爷道:“瞧瞧你,都做母亲了,还是这么的爱哭,哭什么,小心传染给诚哥儿,长大后像你娘一样成了个小哭包。”
小安氏与袁崇勇那事,谢侯爷查明白了,虽确有此事,可他看着这一双儿女,突然觉得计较那些过往一点点意思都没有,哪里及得抱着媳妇和孩子软乎乎的身子?
小安氏嗔道:“谁爱哭了”
谢宝璐表示没眼看了,在场的人里,弟弟妹妹还小,什么都不懂,就独她一个人尴尬。
索性专心的哄着怀里的灵姐儿,耳朵随口一听,就听着小安氏与谢侯爷说:“江哥儿那事,你怎么看。”
“他这孩子自小便顺当,偶然经历这么一回磋磨不是坏事,再者”谢侯爷道,“与太子做伴读,终究是靠着家族荫蔽,而今太子渐长,江哥儿也十四了,是该寻些别的出路,正巧明年圣上开春闱,不妨在家里为他请西席,为明年春闱做准备。”
知道谢侯爷早有替谢清江打算,小安氏这才安心。
夜幕渐黑,谢宝璐纵然舍不得弟弟妹妹软乎乎的小身子,也不得不回去自己的琦玉阁里,一夜好眠。
而张氏那边,这几日里刚刚接手谢家内宅事物,又逢诚哥儿和灵姐儿满月宴将至,却是有的忙呢,一连好几日里都没大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