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侯爷立即便有些紧张,大安氏闻言就也识相的不说了。
小安氏如今这身子也实是受不了这么多人围在她这儿,未过一会儿,除了谢侯爷,便双双离去了。
大安氏叫住了谢宝璐,拉着她的手说:“瞧我可怜的外甥女,在外头受了委屈,偏碍着你母亲的身子,还得想着法的藏着瞒着,带姨母去你房里,让我好好的看看你的伤。”
谢宝璐不动声色的抽走了自己的手,一边不冷不淡的笑道:“有劳姨母的关心了,只是侯府里头的事情,姨母是怎么知道的?”
大安氏有些诧异,谢宝璐平日里待她这个姨母从来最是亲切,今日却不大同,就说方才在小安氏那儿,这个侄女可是都不曾与她说过什么话,更别提现在这般面上疏离的,只大安氏终归是大安氏,现下也只将这点子疑虑给藏到眼底,一边又恍若懊恼道:“你不说起这茬,姨母都忘了呢,就是你们侯府里的小厮寻到袁府上头,同我说你出事了,也是我没多想,登时便急了,这不就上门来了。”
“却经过你这么一提醒,别是有人故意诓骗我的,让我心急之下去寻你母亲?”
“哎呦喂,你们侯府里究竟是什么人如此心肠歹毒的,我妹妹那可是怀着八个月的身孕呢,哪里能容得下一点点差错,这背后的人真是用何居心?”
一番痛哭流涕,却将自个给择了干净,若不是谢宝璐在她们母女身上吃了大亏,如今怕是就要信了她这番说辞。
闻言谢宝璐也就是清冷冷的站在那儿说:“哦?是吗,却是姨母大意了,便是我有天大的事,也不必在这个节骨眼上惊动我母亲,更不用说如今这么点小事。”语气中不乏责怪的意味。
大安氏的心中便是一突兀,这侄女今日对她的态度甚是奇怪,难不成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难道是侯府里头有人在谢宝璐的跟前说什么了不成?
“你姨母我这也是关心则乱,”大安氏细细寻思着,却又觉得不该,毕竟私底下她和侯府三房、四房的人关系都是极好的,就是侯府的老夫人,素日见了面也是要给她三分颜面的,更不要说如今这情形,她们都不欲小安氏安生,更该沆瀣一气的才是,万不该离间她和谢宝璐的关系,一边又观察着谢宝璐,“不过有了这一次的教训,以后自是不会这般鲁莽了。”
“却别说,你们侯府的人各个都居心叵测的,你母亲又临产在即,我却还真不放心她一个在这府里,这不寻思着带着你表姐到侯府里住一程,也好照看着你和你母亲。”
谢宝璐心道,这居心叵测的可不止是侯府里的人,她这亲亲的大姨母更是该防范的,如今大安氏要住到侯府里,她的母亲才最是危险呢。
“这怎么好意思,就不说世兰表姐,世成哥哥如今也正是关键的时候,听闻他明年便要参加武举,最是要人督促着,怎么能因为我们而耽误了呢。”袁家世代武将,自袁父去世后,大安氏表面上依然光鲜亮丽的,可谢宝璐知道,袁家一家人的日子都不好过,大安氏也是借着这由头每每到侯府里打秋风,小安氏却都依了她的由头。
说起这个,大安氏却并不怎么在意,“你世成哥哥向来自律,我在旁边看着才是耽误了他呢。”
虽谢宝璐万般不想大安氏在侯府小住,可大安氏已经同小安氏商量好了,她是小辈,强逼不得,想着只得寻另外的法子了。
一边又道:“这样却也极好,我便能和世兰表姐一块儿玩了。”
一时大安氏也摸不准谢宝璐究竟心底对她有没有成见,尤其瞧着谢宝璐同袁世兰依然是一副毫无芥蒂的模样。
这侄女不过短短时间没见,竟是变得让人捉摸不透了。
大安氏收起心底的疑虑,道:“那姨母就不惹你们小姑娘烦了,且两人去玩去吧,我在你母亲身边照看着点。”
谢宝璐应了,就引袁世兰走了。
大安氏就在凝珍居的一旁候着,着人在谢侯爷出来的时候叫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