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氏见谢侯爷的目光有些冷淡,心中却不明白为什么,大安氏却是喜不自胜,她的话到底对谢侯爷起了作用。
不想谢侯爷一开口,却是让大安氏先出去。
等到大安氏出去了,谢侯爷才同小安氏道:“我方才已用过膳了,倒是不必,不过你这姐姐,有时却得防备些。”
不论大安氏所说是真是假,她从说出口的那一瞬间起,用心便是不良的,这三姐一向聪明,不会不明白刚刚那些话会对他和小安氏之间产生什么影响。
小安氏一愣,寻思着谢侯爷这是什么意思,又开口道:“难不成是姐姐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情?只是姐姐她一个人带着一双儿女,谋生已是艰难,真做错了什么,你便包容她些。”
小安氏一直都是如此良善的,只当下谢侯爷却是酸酸的想着,若将来有一日里他做错了什么,她会不会也会像今日替大安氏说话这般,替他说话?
谢侯爷不敢在这里多待,他怕继续待下去会忍不住质问小安氏那些事情,她如今身子骨禁不起折腾,既然这样,倒不如让他一个人默默的将这些事情消化了,反正他是男人,便该多承担些,不是吗?
谢侯爷让人去查了大安氏说的关于小安氏的那事,一连着好些日子都不曾去小安氏那处。
怀孕的女人本来就爱多想,更不用说小安氏是如此多愁善感的人,见着谢侯爷这样,渐渐的便有些心冷——她嫁给谢侯爷十几年,纵然最开始的时候是满怀着绝望进来了,可这么多年的相处,她对谢侯爷并非没有感情,只是不大表现出来罢了。
小安氏也想着,余生这许多年,她只剩下谢侯爷了,她想好好的和他在一起,于是待他也越发的上心,可小安氏不曾想过,她是上心了,谢侯爷却冷淡了。
也许男人都是这样,得到了便不珍惜了吧。
临近小安氏生产之际,父母却越发的疏离,谢宝璐每每问母亲是为什么,只母亲却都不作答,让她不要管大人的事情,问母亲身边的许妈妈,许妈妈却也不大知道,只说:“原是那日里大安氏也在,不过连同奴才们都退了出去,只留下侯爷和夫人两人,之后侯爷便渐渐的不往凝珍居这边来了,而夫人却是越发的爱哭了,问她什么偏她也不说,不仅姑娘你心急,我们这做奴才的也心急呢。”
虽然母亲不说,可谢宝璐猜想着,多半是与大安氏有关,自己这姨母私底下不晓得是使了什么幺蛾子。
谢宝璐并不作声,悄无声息的让许妈妈去安国公府里头请了二舅母沈氏过来,并让红玉引了袁世成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