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大大的呼出了一口气,倒是有些不同意许妈妈为何要对张氏那般客气,就道:“她不过是个区区四夫人,肚子里尽是坏水,娘亲何至于还安慰她。”
“你这个傻孩子。”许妈妈笑道,“不管私底下她们都有些什么小动静,便明面上也是要做做样子的,咱们夫人和姑娘虽说不怕她们,可也不易到处树敌,至于四房这些别有用心的人,便笑着与怒着治她们的罪,又有何不同?在这方面,大姑娘似乎是开窍了。”
许妈妈看着谢宝璐长大,最是晓得谢宝璐原本什么样子,如今又是什么样子。
红玉忙道:“我们姑娘自然是最最好的。”
许妈妈无奈的看了她一眼。
至第二日里,张氏一大早又赶来,却被红玉告知谢宝璐已不在房里。
于是张氏又问:“这一大早的,大姑娘又去了哪里?”
红玉只道:“我们姑娘一早醒来说有些胸闷,去外头走一走,却也没说要去哪里。”其余的却一概不说了。
张氏不甘心的在琦玉阁里逗留了许久,见实在等不到谢宝璐,只得无功而返,想着在府中后花园处寻寻,说不成能寻到谢宝璐。
而红玉在张氏走后,则去了表少爷陆沉萧休养的宝华苑里,谢宝璐正在宝华苑中为陆沉萧默写经文,权作祈祷。
红玉将张氏去到琦玉阁里的事情同谢宝璐一说,道:“姑娘真真是神机妙算似的,那张氏果真去寻了姑娘,想要借姑娘之手,救七姑娘。”
谢宝璐道:“我这四婶,脑子笨,怕是想不到这里,也只有三婶告诉的她。”
对武安侯府的人每个是什么性格,行事又是什么章法,谢宝璐最是熟悉。
因此从昨儿就到了宝华苑中,一来是真心的想为陆沉萧祈福,二来也是借此事躲避张氏,以免着了她们的套——为谢清许说情中张氏意,她也不愿,不为谢清许求情便中了继老夫人和刘氏的意,在父亲面前说她心狠。
“这样,你寻一个可靠的人,去同四婶说,眼下既无法,不妨将父亲从外头请回来,父亲对谢清许这个侄女向来宠爱,定然会让人放过谢清许的。”
武安侯在离京都不远的县城里公干,来回也不过是三个时辰的功夫。
红玉听罢忙领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