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是因为顾巧的出现！

顾巧的经历虽然有程牧野帮着遮掩了一二，她平日也尽量低调，奈何她掌握的东西比这个世界先进了太多，她觉得不过是一点点改动，却犹如一滴水投入了热油当中，动静不是一般地大。

试想，如果没有她的到来，程牧野或许还带着小鱼在山林里做野人。没有她随手的水车制造方法和随口一句疏浚运河，哪里有如今欣欣向荣的安、宁二州，哪里会和南陵有这般巨大的可喜变化。

凌寒只是犹豫了片刻，便断然道：“妖言惑众，杀了吧！”

“后年的粮荒……”孟宪廷怕凌寒过后想起来后悔，小声问了句。

凌寒看向程牧野：“既然夏小月那么信誓旦旦说程卿家非凡人，朕也觉着玉米、红薯、土豆、油菜，都是好东西！朕不信举全国之力种两年田地，后年还能遇到粮荒！况且，还有延顺商号行走诸国，但凡有产量高的粮食便多带些回来，朕不信还能过不去。更何况，朕觉得程大人是做禁卫军统领的人，定然不会看天下百姓受苦的。心系百姓的异人终归是要比一门子心思往上钻营的要好得多，是吧！”

如果弑君不犯法不连累家人，程牧野此时都想要弑君了！在孟宪廷憋笑中，程牧野咬了咬牙，恭敬行礼：“臣，定然不负皇上所望！”

凌寒的话中，分明就是以顾巧来威胁程牧野，让程牧野不得不继续留在禁卫军中做统领。程牧野能怎么样，还有一大家子人呢，况且孟宪廷明显是凌寒的帮凶，他现在想退也退不了。

如愿以偿了，凌寒也满意了，挥了挥手：“接下来的事情，程卿家都可以先交给副统领做，朕准你半月假期，等诸事处理好之后再来帮朕整顿禁卫军，后面的事情也还多着呢。”

胡小山没想到不过是进宫帮忙带信，居然能把忙成陀螺的程统领给带回去，只是程统领的脸色看起来实在不太好，他也不敢问。

程牧野直接去的顾巧等人暂时安顿的郡王府。诚郡王府是对面两个府邸大小，府中还有一个人工湖，原本是另外一位郡王住处，不过这次站位中明显站错了队伍，满府的人已经被发配发卖，但府中还算奢侈的东西可都全留着，顾巧也顺道帮小鱼整理入库。

小鱼这边的宅院也都纳入了地暖改造工程当中，顾巧带着孩子们和亲近下人住了一个偏院，见着程牧野回来，正在席子上联系爬行的两个宝宝兴奋极了，就连小木头都勤快地动了手脚迅速往爹爹的方向靠拢，张开双手求抱抱。

顾巧在一侧，也是丝毫没顾忌屋内有没有下人，借着要把学爬太笨的笑笑送到爹爹怀中的时机，干脆把自己先送到了程牧野怀中。嗅到熟悉的味道，摸上熟悉的腰肢，顾巧捏了一把，目光如水，声音低沉缱绻：“你还知道回来。”

见状，方嬷嬷指挥着立春把小鱼抱起来，三人快速退到了外面，将空间留给了许久不见的一家子。

程牧野抱着女儿，浑身冷硬便化作了绕指柔，低头吻了吻顾巧脸颊，“有你在，我岂敢不归。巧儿，这一世，我定会护你周全；下一世，你是否还愿意与我结缘。”

“今天怎么文绉绉的，出什么事了吗？”顾巧又顺手把地上还在努力的小木头拎起来也都放进他怀里，“是新皇登基那三把火烧到你我头上了吗？”

顾巧也不知道如今剧情扭曲成这个模样有没有改变主角的性格，但印象中凌寒可不是什么卸磨杀驴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