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被揭穿后也没露出什么囧色，吐了吐舌头：“我出去找小石头他们玩会儿。”

“去吧，等回京后这样自由自在的日子便也少了。”孟宪廷目送小鱼离开，突然对顾巧作揖行了个大礼，吓得顾巧赶紧跳到了一边。

“公子这是作什么？”

孟宪廷道：“多谢嫂子对诚郡王的照拂，更多谢嫂子对木头的宽容，最应当感谢嫂子让木头变成了人！”

“额……”顾巧懂孟宪廷要表达的意思，只是话里话外这“木头”让她有些不习惯。

程牧野气势汹汹赶了过来，一把将手里眼珠儿骨碌碌转的儿子放在了孟宪廷手上，“狐狸，这是我儿子小木头。大名还未定下来，你作为他先生是不是该赐一个。”

“我……先生……”孟宪廷有点手忙脚乱。

“难道你没打算做我儿女的先生？或者是，你想做他们义父，这也可以。那你更该给他们取个正经名字了。”程牧野又从方嬷嬷手里把笑笑抱到孟宪廷跟前。

笑笑“咿呀”一声，小手一伸死死抓住了孟宪廷袖子，整个身子要往孟宪廷怀里栽，也不知道是要去和哥哥亲近，还是要和孟宪廷亲近。

孟宪廷曾经在一场意外中失去了做父亲的能力，这事情只有程牧野和太子知道。而那时候的程牧野也被木教头给洗脑，根本没打算成婚。所以太子在小鱼出生的时候便写了奏折要孟宪廷和程牧野做小鱼的文武先生，看护小鱼长大。

太子身故后，孟宪廷和程牧野自然会遵从太子遗愿。可小鱼毕竟是天家贵胄，孟宪廷和程牧野即便是再有看护之责也不敢在外生出更多亲近之意。

自从双胞胎出生以来，程牧野和顾巧一直为她们的大名而劳神费力，直到和顾巧到了京城地界，他才猛然想起这一桩旧事来。昨晚略略给顾巧提了下，打算让儿女认孟宪廷做义父，待孟宪廷百年后也好有捧灵摔盆的后人。顾巧自然没有不应的道理。不过，当时她太过疲累，并未具体商量怎么个做法，也实在没想到这么巧今儿就能见着孟宪廷本人。

不过，程牧野的这操作有点骚啊！给人一种强迫中奖的感觉。别说孟宪廷措手不及，就是孟宪廷身后的人都快惊呆了！

他们惊讶一是朝堂上和私底下阴沉诡诈、喜怒不定的孟指挥使此时竟然露出惊慌失措的茫然模样，而且他抱孩子那样子像是抱着什么剧毒暗器可又舍不得扔出去的为难模样也太精彩了。

他们还惊讶，从诚郡王回归的时候大家便知道了程牧野便是先太子身边让人闻风丧胆的木教头，京城里不少侍卫、禁卫和军机大营中的一些武将，可都是知道木教头这么个惜字如金的人的。此前在京城见到的时候木教头虽说没有虬须满面，但也络腮胡子不修边幅，和现在这神清气爽、干净俊俏的模样判若两人。难道这便是成亲有媳妇的差别？

更惊讶的是木教头不仅娶了妻子，还生了一双儿女，瞧他脸上得意洋洋、喜不自胜的神色，这……这还是那个铁血无情的木教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