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都这么说了，作为平民百姓的顾巧还能说什么，只能可怜兮兮伸出手指示意：“我能留一点点吗？”

凌寒忍不住嘴角上扬，本来心里是想全带走的，出口却是：“自然可以。”

就连小鹤也在边上着急：“公子，这……”

“不必再说，本来便是程兄的东西。”凌寒微微皱眉，压下心里因为顾巧笑容而起的涟漪。

凌寒和顾巧算是达成了共识，轮到了一直在旁边等候的小鱼。就见他挪着挪着就挪到了凌寒身边，脸都快皱成了包子：“三叔叔，你能带我一起走吗？”

“怎么会这么问？谁欺负你了吗？”凌寒一阵心疼，看向了唯一在场的当事人顾巧。人说有后爹就有后娘，该不会是……

小鱼摇头，“不是的。是阿爹和胡叔说要出门一趟，又不带我去，我不高兴。”

“你阿爹要去哪儿？”这话是本来打算出去一趟的顾巧问的，同床共枕两个晚上了，两人只忙着做生命大和谐运动，想想好像都没说几句话。

小鱼皱着小眉头：“我不知道，好像是安宁城什么的。”

“安州？宁州？”凌寒愣住了。

小鱼兴奋地叫了起来：“对对对，就是这个地方。为什么有地方名字这么长啊？”

“程兄要去安州还是宁州？是有什么事吗。”凌寒问顾巧。

顾巧都还一脸懵呢，什么时候决定的事？又是为什么要去？这才新婚第三天呢，就这么不可控了吗？

有鉴于此，当晚程牧野又狂野扑上来时就被顾巧给无情地推开了。

“说，你要去哪？为什么不和我商量！”

夜色中顾巧噌怒的样子竟是别样的娇艳，程牧野一改白日里保持距离的模样，恨不得把人给化在怀里，“巧儿，先给我，这两日不方便，都没好好和你一起。”

“得，每个晚上可都在一起。不准转移话题，先说清楚才能……嗯……”顾巧被程牧野一捏，整个人都软了。没办法，只得趁他再次亲上来之前翻身躲开，并拉了被子把整个人都给裹起来。瞪他，继续瞪他！

程牧野再迟钝也看出来顾巧是没答案不罢休了，伸出长臂把人捞过来，“你不是担心安州、宁州两地的百姓吗？我去看看能不能想办法让他们免遭磨难。”

“你能想什么办法？”顾巧的兴趣顿时来了。

“昔日公子属下众多，一些还是很有出息的。安州、宁州两地离沐州不远，总是会有那么一两个故交的。”程牧野的眼神在夜色中悠远深邃，只可惜顾巧没他那么好的目力，根本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