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有些惊讶,“那如果慕君白完了,你们听雨楼不就全废了?”
“放心吧,慕先生会在那种事发生之前,把听雨楼的名单交给下一任楼主。”
“名单。”小鱼眼望着东宫的方向,默念着这两个字,喃喃的说道:“原来他们想要的是听雨楼的名单。”
楚天泠十分佩服地拍了拍小鱼的肩膀。“你这才华不去当算命的可惜了,什么都不用跟你说,你就全都能猜到。”
“你说让我当算命的?”
“对呀!”
小雨想到自己前几日顶着算命的旗号风吹日晒的场景,不禁苦笑了一下,“这个差事我可来不了。”
“那你去青楼也行啊,就凭你这长相绝对是头牌。”
“怎么跟你哥一个想法,真不愧是兄妹。”
今夜东宫出了这么大的事,这二人为了严谨起见,特意将楚天泠假扮成了宫中的宫女,一路步行低头疾走没有用轻功飞驰。
每行至人烟稀少的地方,楚天泠就要停下来活动活动筋骨。“真不知道这些宫女平时都怎么活的,穿成这个样子干什么都碍手碍脚的,真是难受死了。”
小鱼忍不住嘲笑的:“你都已经是个死人了,干嘛还要在乎这些?”
“死人也要活得畅快好嘛?”
小鱼听到这话,脸上却无笑意,话锋一转问道:“那慕君白是死是活?”
楚天泠脖子扭到一半,歪头问道:“你这是何意?”
“你说你是死人,但你却活着,慕君白死过,现在他也活着。所以,他和你是一样的人吗?”
楚天泠摆了摆手,否认道:“不不不,他只是离魂了,人还活得好好的。”
小鱼心里一个盘旋已久的问题得到了答案。
看来,太子都没有说谎,慕君白真的是离魂之人。
那他也因此忍受着离魂之痛吧。
秋夜已深,微凉的秋风裹挟着一些飘落的残叶,堆积在凌妃进宫那已经颓败多年的院子里。
小鱼和楚天泠推门走进破旧的宫内,依旧是往日阴暗无光的景象,隐约能看见月光打在一支银色的靴子上。
顺着那靴子向上看是月光洒在慕君白脸上,泛着清俊柔美的笑意。
顺着靴子向下看,则是楚天洛一连暴怒地被慕君白踩在脚底下。
旁边还有一个人是毫无意识的坐在破旧的椅子上的薛娇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