堇萮道:“王室立下规矩牺牲自身的自由保持后代的强大才能换取人民的太平生活,我母亲和父亲哪个不是为了守护天桑子民牺牲了自己的性命,你却为了一己私欲,要灭掉整个天桑王室。你的这种想法真让人恶心。”
明心道:“你觉得恶心又如何?最后赢的人一定是我,你交出风桀珠是早晚的事,有了风桀珠我就杀了你,之后暻闲击垮朝廷复立天桑,我就是天桑新国的国母。所有人都会记得我的功劳,谁还会记得你父母那种亡国之奴?”
堇萮:“你既然那么想杀我,为什么不早点动手?偏偏要等到现在?”
“我何尝不想早点杀了你,这么跟你说吧,你从小到大我一直都在找机会杀你,可是总会有人在帮你,后来我的举动太过明显被关了幽禁,你还真是福大命大能活到今天,你出逃的那天在我那喝了一碗巨毒的粥,我本以为那次你一定死定了,却想不到你还活着。不过现在好了,你的神兽鹿蜀被关进了困兽笼,老掌门昭焱根本不知道你回来了,这次没有人能来救你了,你就死了逃命的心吧。”
一碗剧毒的粥?难道,暻闲当时给我吃的“糖”其实是解药?那他为什么不告诉?对,他不能承认,如果他告诉我那个是解药,就不得不告诉我下毒的人是谁,他是不希望别人知道自己的母亲是杀人犯。
可鹿蜀的事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知道鹿蜀是我的契约兽?”
“异兽山啊,异兽山发生的事我可什么都看见了。”
“原来当时是你?是你和暻闲一起去的异兽山,是你逼暻闲对我那么做的?”
“我从来没逼过暻闲,暻闲早就说过他一心只想杀了你。因为你的存在,风桀珠在他手里总是很不稳定,风桀珠也是那么教条,只把王室的人当做自己的主人。暻闲要使用风桀珠,只能在你不在的场合下使用,这样一来就会变得很麻烦,还不如直接杀了你,倘若你死了,风桀珠才会把暻闲当做自己真正的主人。”
是啊,有好几次如果我不在,暻闲可以直接用风桀珠把对方干掉。
所以这段时间暻闲这般冷漠什么都不说,也不让我回扶云宫,既是保护我,也是保护他的母亲。这么多年,他夹在我们两个女子中间一定很难吧。
等这次逃出去,我真的就再也不回来了。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
一个普通的房间,房间里桌椅床柜摆放齐全,唯一有一点不同的是,这个房间没有窗子,房门外有几个负责看守的扶云宫弟子。
堇萮现在就身处一个这样的房间里,她认得这个房间,她知道明心被幽禁的时候住的就是这个房间。按照厌尘的说法,如果堇萮能在这个房间破解机关,就能找到关押昭焱的密室。
可惜小鱼现在动不了,她被捆得像粽子一样躺在床上,只能靠蠕动来做一些简单的运动。
唉,也许当时真的应该听星痕的,不冒险回扶云宫就好了。
记得临行前的一天。
星痕激动得几乎要摔杯子,“师姐,你真的不能回扶云宫。”
堇萮毫不在意的摆摆手,继续喝茶,“放心吧,没你想象的那么严重。不过就是被当成了叛徒而已,我从小在扶云宫长大,还是他们的王室神裔,他们一定会给我点面子的。”
楚天洛自信的笑意依旧,“让她去吧。她去了以后,一定会有额外的惊喜。”
堇萮:“你什么意思?”
楚天洛:“字面意思。”
堇萮:“我最讨厌你这种故作神秘的样子。”
楚天洛:“我这个样子也不是一两天了,你该习惯了。”
堇萮:“习惯不了,越看越烦。”
堇萮回忆着这段对话,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